“第回离开京城,父亲同说让随师父外出游历,那走……就是十几年,十几年没回过京城。”白烬眼里眨过漏出悲伤,“后来才知道,师父带出去竟是避祸,甚至远走次南朝。”
“只是那时还小,回忆被后来得知真相悲伤给冲淡,如今不记得在南朝机遇如何。”
白烬不记得……孟凛温柔地看着他脸,视线在他眼角下不明显泪痣上停留下,也对,那时白烬脸上还没有这粒痣,幼时悲痛,哪里还记得那些回忆呢?
“小公子行善不求回报,幼时从江里把捡起来时候,就知道你是白家幼子,那石头摆在眼前晃悠十几年,谁知你都不记得,但是没关系……”孟凛把遗憾都抛过脑后,把把白烬抱过去,“久别重逢时候,就换来给你治伤,这世间人生际遇,总归是因果相循。”
孟凛至今记得,他在那夜烛火之下,见着那有些眼熟脸庞,他那于生死仇恨中浸润生命忽地松动片刻,他在秋雨桂花树下深深吸口气,竟是在那瞬
唔……信物吗?”白烬想会,握着孟凛手伸进他怀里。
摸上白烬胸膛,孟凛被他这难得“白日宣*”举动吓跳,却在他手指引下触摸到个坚硬物什。
摸到这形状,孟凛忽地心脏猛跳下,块月牙形黑色石头系在绳上,握到孟凛手里。
“这虽是石头,但由爹传下给,上头刻家训‘忠孝仁义’怕你不喜欢,所以直没有给你,可白家传世之物,也就剩这个。”白烬展开孟凛手,和他道看着这月牙形石头吊坠,“幼时直戴着,直到……直到白家出事,取下来再也没给别人看过。”
月牙形石头在眼前晃悠,孟凛忽然听到耳边朦胧水声,哗哗流淌江水裹挟着他陷入黑暗,可在片黑暗里,有只手,把孟凛从奔腾乱流里拉出来。
孟凛溺水之际艰难地眨着眼,朦胧看见个不过四五岁幼孩赤裸着上身,胸口晃悠着个黑色月牙,却是这个幼孩,将七八岁孟凛从寒江里拉上来。
那是从前他在南朝落水回忆。
“从前怕你难过,白烬,直不敢跟你提及。”孟凛闭下眼,“你从前……去过南朝。”
孟凛这话问第三次,那答案他心里其实已知,头回没用疑问,只是算着当年时间,正是白家破落之时,那对白烬来讲,恐怕并不是什好回忆。
白烬捏着那石头发下愣,“……好像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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