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认为此行或有战之机,囤兵南线,若是南朝有所动作也好立刻反击,但是……”白烬微微沉眼,似乎叹气,“几万大军所用粮草绝非少数,如此等候,所耗费军费并不是小数目,这笔账曾与六殿下谈过,但陛下意思……淮北淮南线以及南方各地,理应为国出力,朝中也会择日送上粮草,而此前也还想……找机会与江家主谈谈。”
“早先让你们进岭中是答应,但是这粮草……”江桓也有些为难,“看孟凛他什都跟你说,所以你应该知道,江家也没富到养得起几万大军,甚至可以给你开条路运输粮草,但补给事情,若是等到秋收还好说些,现在……你们朝廷还是得自己算算这明白账。”
江桓清醒地想想,这事情要是孟凛来办,他指不定给白烬全盘托出,家底都给人败光,但他不会,他看
笑。”
江桓手僵,木讷地被应如晦拉过去坐好,嘴里忽然被堵得严实似,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两个人关系孟凛跟白烬说过,因而白烬也没什别反应,“山野粗陋,确是怠慢。”
江桓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并没有什恶意,应如晦对他相看眼,然后就开门见山地对白烬道:“朝大军来多日,却恪尽职守地守在岭中之外,这事江家主心中其实很是感怀,朝未经允准寸步不入,今日江家主亲自前来,也是为此事来。”
白烬点下头,“那日得到应大人寄来书信,就已知江家主深明大义。”
江桓被白烬那句“深明大义”夸得起鸡皮疙瘩,“你就当,就当是孟凛意思,再说,你们大军驻扎在此,难道要等到南朝把岭中都占,再干等着他们来打你们吗?”
应如晦听着江桓这话有些宠溺似摇摇头,他换言道:“这几日听闻南朝大军已经启程北上,届时他们若是出手伏击岭中,凭靠着与江家主怕是难以抵抗,再者白将军若是等候在外,让南朝占据先机,也是麻烦事。”
江桓听应如晦体面话听得皱起眉头,他忍不住补句,“刚才进你们军营时候,稍微看那眼,白烬,你来时候也没带多少粮草,本就打算要进岭中,现在还说什客气话。”
白烬这行粮草其实并不充足,此事不好开口,但确是有想让江家相助些意思,白烬沉默会儿道:“江家若是肯出手相助……朝廷必然……”
应如晦看出白烬尴尬,他打圆场道:“粮草不足,该怪朝廷考虑不周,不知此事是谁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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