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凛不停地摇着头,他在白烬面前跪下,他想告诉他并非如此,可他只能看着自己手像个虚影穿过白烬身体,仿佛与他距离,已经远至同个世界之外。
“然……”面前白烬忽地猛然低下头,他紧咬牙关好似被什锁住,后话堵在嘴里,仿佛用尽气力也难以言说,孟凛猜不出着难以启齿后话是什,才能让死生不惧白小公子这般紧要牙关。
“然,心有私念,于世不容。”白烬终究是开口。
孟凛伸出去想拥抱白烬手猝然停在原地,他抬起眼睛仿佛隔着时空与白烬对视,心有私念……白烬难以开口,不过是心有私念,他跪在雪地里面朝先祖,想要求得原谅,竟不过是动从前不该有念头。
因为自己吗?
要他莫要再与自己扯上分毫关系。
这话若是重来,孟凛是决计不会同白烬说,可如今孟凛即便后悔莫及,也换不回个曾经。
京城里寒风冷得冻人骨髓,风凌迟般往白烬身上刮过,他眼神仿佛是给冰雪冻住,他冒着风雪缓缓开口:“不肖子孙,来京城数年,无所作为……”
孟凛心里骤然紧,随即他意识到白烬所跪方向指向白家先祖,但白烬这些年来万事求得明理公正,他怎会无所作为。
是……是自己当时所言北朝再无可救话伤他吗?
孟凛不知道陪白烬跪多久,白烬忽然地从雪地里拔出他结冰霜剑,他怔怔地往门外走,却在外面遇上过来林归,林归望着白烬冷若冰霜脸说:“刑部大牢您不用去,孟公子他……”
“刑部那边说是畏罪z.sha……”
紧接着白烬长剑坠地,他狼狈地往后退,他竟然不可置信地说:“不信……”
白烬就这在孟凛
白烬嘴里话并未停下,他字句地望着祠堂方向:“未能遇*小而处之,以振世道;未能匡扶社稷之危,救民于水火;未能……平南壤之战乱,以全国土。”
“未能承先贤之遗志,全……白家之名声。”
白烬咬着牙,每个字好像都在戳着自己脊梁骨,世人都难以承认自己力不能及,难以认清自己荒唐生、毫无用处,可白烬句句所言,皆在自省里藏着后悔与怨恨,仿佛不愿放过自己似言明出来。
个个字同样敲打在孟凛心口上,白烬人多年踽踽独行,其实走得举步维艰,没人知道他求什,却依旧要声不响地往前,片刻都不能停下。
可孟凛明明知道他求什,却是意孤行,朝着与白烬背离方向越行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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