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几分钟,她就会猜测,车会不会随时停下来。
可惜,车路向南,到入山,还没有任何停靠征兆。
山林中路,被雨雾渲染,十分怡人。
“母亲,”周生辰忽然开口,“她可能,会对你有些冷淡。”
时宜听他语气,有些严肃,不禁又紧张起来:“因为家庭太普通?”
她再想不出。
“很复杂,”他无声地,缓慢地笑着,“大多是老辈人积攒下来家产,后辈人并不需要做什,所以,大多选择自己喜欢事。”
“比如,像你?”
“职业很特别吗?”他笑:“和比较熟悉,还有个外姓弟弟,他是核工程师,而且并不效忠于任何国家,是个危险而又传奇人。家里奇怪人很多,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熟悉,从十四岁进入大学开始读化学,大多数时间都在实验室,生活非常单调。”
时宜听得有趣,纵然周生辰这说,她还是觉得他最特别。
纯金项圈,还挂着块百岁锁。看得出来,这个价值比不上她身上任何个物事,可也能感觉到,这个东西很重要。时宜戴上,用手心颠着脖子上挂着这个小金锁,轻声问他:“你家从政?”
他摇头:“周生家规,内姓不能从政。”
“内姓?是直系意思?”
“范围更窄些,”他简单解释,“只有每辈直系长子,才能姓周生。”
“旁系呢?”
“不是你原因,是家庭有些特别。”
这很明显。
时宜无意识地转着自己手腕上金镶玉镯子:“那有没有什忌讳?比如说你母亲,不喜欢别人说什?或是见面,有什需要特别注意?”
“没什忌讳,”他说,“家人也并非是猛虎野兽。只是,你不是她知道女孩子,可能
对她来说,周生辰是唯,不论前世今生。
镇江这个地方,虽然是时宜父亲祖籍,他们却并不常回来。
和大多江南城市相似,有湖,也会有寺,还会高高低低山和故事。车自湖边看过,能看到远处金山寺,在雨幕中,朦朦胧胧。
早晨还是阴天,现在已经有大雨瓢泼预兆。
会在这附近停?还是会继续开下去?
“姓周。”
“就是说,如果你父亲有两个儿子,你是长子,你就会姓周生?而你弟弟就会姓周?”他神情,有瞬微妙,很快就笑:“差不多。”
她喔声:“那是从商?世代为商?”
否则如何积攒这种深厚家业?
岂料,他再次摇头:“老辈人观念老旧,不认同后辈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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