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恍然,忍俊不禁:“周生辰,你送个保险箱吧?要好好把它们锁起来。”
“这是念珠,多少代用来诵经念咒手串,戴着吧,”他笑,“佛祖会保佑你。”
“这个知道,”她用食指颗颗拨弄着珠子,“这个是最小,还有二十七颗,五十四颗,百零八颗,都是念经手串。”
车在山林中开着,盘山路上很安静,空气更显得好。
有微风从半开车窗吹进来,吹起她脸颊边碎发,如此笑吟吟神情,还有明显在小小炫耀自己博学那份骄傲,让时宜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可
周生辰低头继续洗手,丝不苟,却不禁微微笑著,兀自摇摇头。
时宜回到老人家身边,被摸索着,戴上串翡翠珠子。
外婆攥住她手,轻轻地拍拍。她未曾细看,就听见外婆说起话来。
“啊,生个女儿,辈子对不起周生家,”外婆口齿已不太清楚,她勉强弯腰凑过去听,“大少爷啊,不该娶她啊,要知道她和二少爷事情,就不该娶她啊。”
时宜听得云里雾里,猜想,外婆说大少爷并非是周生辰,而是他父亲。
在这里,总难免会有不尽心时候,还是自己检查好。”他对走过来,看自己劳作时宜轻声解释。
时宜颔首:“陪护不是亲生子女,总会有怠慢。”
他笑笑:“感同身受?”
她解释说:“以前妈妈和几个舅舅轮流照顾外婆,就是因为发现,陪护不陪外婆说话,给她老人家晒日光不足。都是些小事情,但做子女就会照顾到。”
她看着他,忍不住去想,他在实验室是不是也是如此耐心。
外婆重重地叹口气。
然后又握着串百零八颗翡翠手串,默默地诵起经来。
周生辰恰好出来,看到她手腕上十八子翡翠手串,竟有惊讶自眼中闪而逝。回程路上,他才说出这个十八子手串来历:“周长28厘米,十八颗翡翠珠,”他手指顺着珊瑚珠下绳带滑下来,“粉色雕花碧玺,还有珊瑚珠、珍珠。”
她抬起腕子:“很精致。”
“这是明末清初东西。”
周生辰检查完浴室,拧开水龙头,清洗自己双手。
她如此仔细看,发现他手心似乎是有伤疤:“你手,受过伤?”
他嗯声:“这很正常。”
他说正常,自然是身处在实验室内,总有这些那些小危险。时宜抿起嘴唇,有些心疼,却也觉得这是他工作,没什好多说。
她看他差不多检查完,就离开浴室,继续去陪外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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