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想,也慎重地说:“还是别讲这里,怕真不敢去。”
“那里书,倒是也读不少,”梅行感慨,“好像,很多年没有人去看。”
时宜想想,也确,虽然打扫尘不染,却没有任何人气。
周文幸盘膝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面前茶杯,抿口:“你喜欢古嘛,应该生在们家才对。看你们家兄弟姐妹,其实喜欢这些不多。”
梅行嗤地笑,眼眸深沉:“是啊,确不多
时宜起先不觉得,经过下午事情,倒是觉得他真是个矛盾体。也难怪他会直接对自己表示,最终不会生活在这个家族里。
因为梅行和周文幸到来,晚上生活总算有些人气。
梅行坐着陪周文幸和时宜闲聊,周生辰也陪坐着,不过是对着电脑翻看那些她根本看不懂资料。她靠在他身边,周生辰自然就只手揽住她腰,半搂着她,继续看自己东西。
她也不想打扰他,就这当听众,听另外两个说话。
梅行是个很会讲话人,偏也很会吓人,话题说着说着,就扯到各种灵异鬼怪故事,还非常“体贴”地联系着周家这座老宅建筑。
如果说周生辰没有信仰,也不尽然。
他信应该是科学。
时宜听他们说着话,用手指拍拍水面,冰凉惬意。
不知道千百年前他,醉饮沙场,可想得到今日,会站在绿荫浓重山林间,闲聊着物理化学拼凑成世界。或者说,自己记得,都不过是颠倒梦想?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那座藏书楼啊”他讲几处,终于扯到藏书楼。
“停,停,”周文幸本是靠在时宜身上,马上坐起身子,“不能说藏书楼。”
梅行倒是奇怪:“为什不能说?”
“嫂子最喜欢去地方啊,”周文幸很认真地阻止他,“你如果说,她以后不敢去,怎办。”
梅行意外地,看眼时宜。
那些诗词都在,而作词,和词作中人,都已是历史。
有周生辰如此人在,自然就打破刚才神鬼氛围,让周文幸心踏实不少。可是小女孩虽然学医,却终究是少女心性,又生长在这样古朴家族,仍旧对鬼神忌讳不少。
走之前,周文幸还似模似样,对着几个蜻蜓拜拜,念叨着什“对你们前辈不恭,切莫怪罪”之类话。
在鬼月,周家吃饭时,都会空置着桌,摆上相同菜色。
周生辰还要象征性地代表这辈人,将每个酒杯都满上,当作是孝敬逝去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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