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护士姐姐完全没有了解他的意图,给他比了一个赞。宋司酌浑身都硬得像铁板,没多会儿肩膀有些发酸。
宋司酌没事可做,电视上放着的电视剧他也完全不感兴趣,他现在撑着人也不适合双手玩手机游戏,他偏过头观察这个睡着的新邻居。
睫毛好长,很密,宋女士的精品假睫毛看了都会无地自容地哭泣。
皮肤也好白
宋司酌在心底唉声叹气,想起他爸小时候给他讲的故事来,具体名字他没记住,只记得是后妈给孩子的衣服里絮满了芦苇,给亲儿子絮了棉花。
看看他这卫衣加牛仔外套和白裤子,看着腿这么细,里面可能都没穿秋裤,这不就是后妈絮芦苇的现代版本。
问了不就是直接揭人家伤口吗?
宋司酌左思右想,但是这人以后就是自己的邻居了,邻居之间就是要和谐友善,说不准以后就是好朋友、好兄弟呢。
不能直接问那就旁敲侧击一下,宋司酌清了清嗓子,打算先从了解未来朋友这方面入手,他下定决定偏过头的同时问道:“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气氛怎么这么诡异。
宋司酌说道:“你左手还打针,不要乱动啊。”
宁斐然这一激动,体温计没夹住直接从衣服下面掉出来。宋司酌唉声叹气一把拿起来,一看三十八度六。
宋司酌提议道:“你要不要躺一会儿,两瓶药呢。”
宁斐然没理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体温计的事儿闹脾气,宋司酌还没见过这样拘小节的男生,活了十几年,宋司酌简直是前所未见。
他的啊还没出口,一回头肩膀忽然一沉,他转过头下巴刚好蹭过对方的头顶。
宋司酌一下就不动了,整个人冰柱子一样杵在了原地,下巴上痒痒的。这人的头发有些长,头发细软,扫过皮肤的时候感觉又软又痒。
宋司酌用气音,试探道:“诶,诶,你怎么睡着了?”
对方仍然没反应,呼吸绵长,显然已经睡着了。
宋司酌闭上了嘴,微微无措地抿了一下嘴唇。他完全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刚才的一系列完全是照搬他妈妈宋女士,他对刚刚打针的护士投去求救的眼神。
但对方拘小节,他大度又关爱病号问道:“那你饿不饿,隔壁有小超市,你想吃点什么?”
这次得到了回应,宁斐然说道:“不吃,不躺。”
嚯,回答问题还带攒着一起回答的。
宋司酌其实一路上都在纠结,这人到底是不是隔壁叔叔家的私生子啊?
半夜发烧自己出来打针都没人陪着,也不知道吃没吃晚饭,打针都没人陪,吃晚饭感觉也是不是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