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然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司酌惊讶偏头,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媚眼是不是都抛给瞎子看了?难道他表现得还不明显?
“你看不出来我想和你交朋友吗?”
宋司酌没戴帽子,甚至羽绒服拉链都没拉,雪在他的头发上还有肩膀上,整个人很酷。
宁斐然张口刚想说,我不想,我不需要。
抓包,他丝毫也不尴尬,说道:“你不要太霸道,这也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
宁斐然发现宋司酌这人,不管他如何拒绝,迂回的、直接的,或者冷漠无视,宋司酌都完全不会被浇灭热情。
这人好像能一直燃烧,不需要外界提供他些什么东西,那是宋司酌不需要的,完全是个不靠外力发电的永动机。
宋司酌和他并排走,放慢脚步,寻找话题道:“你好像很喜欢猫,微信头像、创可贴……还有你这把伞,hellokitty。你打这把伞大家都在看你。”
宁斐然不想和宋司酌解释,这把伞已经是小超市里他最能接受的一款图案,也完全没有必要去解释。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了宁斐然,“宋司酌!拉链给我拉上。你这么能凹造型,怎么不穿短袖在雪地里跑啊?”
宋司酌唰一下,动作非常熟练,拉链从底拉到下巴,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塞到羽绒服里面,他争辩,“我血热,我不冷!”
宁斐然隐约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耳熟,很快宋诗韵就拎着包到达了两人面前。
她先是拍了宋司酌的脑袋一下,那手法不轻不重的,像是在拍小狗的脑袋。宁斐然脚步一动,他抿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要不
宁斐然沉默不语,只有脚步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宋司酌又道:“哎,你看你又不说话了。你家电闸和网线怎么办?这会儿都快下班了吧?你白天又不在家,要不然我让我爸妈帮忙……”
宁斐然停下脚步,宋司酌差点直接撞到宁斐然的猫头伞上。宁斐然说道:“如果你是觉得我可怜,我劝你省省你的善心。不要浪费在我身上,没有任何意义,也不要期待我会感谢你。”
这会儿他们已经走到了家附近,宁斐然说完转身就要往家里走,宋司酌追上几步,嘴巴很快,“我说你这人真的很怪,别人对你好一点就是浪费善心。你哪里可怜了?我每天和你说话,你不理我,怎么看都是我更可怜。还有,你反思一下你自己是不是你自己有问题?让你坦然接受别人的好意,有那么难吗?你害羞?”
宁斐然不想和他在路上边走边吵架,这样很奇怪。已经有不少路过的人因为好奇频频回头打量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