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主动。宋司酌脑子里蹦出这句。
宋司酌把宁斐然手从自己额头上拽下来,凑近些,把毛茸茸脑袋贴在宁斐然脖子上。
除没有互相抱着双手,这很像个拥抱姿势。
宁斐然僵硬着没动。
宋司酌没有嗅到电影里小说里说,血液甜美味道,那是宁斐然身上洗衣液味道还有点点洗发水味道,还有种只有宁斐然身上有别人没有味道,是宁斐然味道。
宋司酌尽量不看宁斐然,也和宁斐然保持点距离。宋司酌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沉重脚步。
走出校门口,告别乔余和几个同学,他和宁斐然两个人往家方向走。
刚开始路上还有其他学生,很快就剩下他们两个。
路灯很亮,晚上有点风,微微凉,驱散些暑气。
宋司酌完全没力气控制自己,视线开始往宁斐然身上绕,丝线样绕圈又圈。
递过来时候,宋司酌没有去咬宁斐然雪糕。他和宁斐然站在起,只要平视就可以看到宁斐然眼睛。于是只需要往前微微探点身。
他在想,于是他就这样做,在宁斐然嘴巴上咬口,他没敢太用力,怕咬坏。像很小时候买根很贵雪糕,仔仔细细小小咬上口,含住,用以拼命延长那份快乐。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应该来说他是没有感觉,但在咬上瞬间,那种关于血液渴望想法完全被抛到脑后,被宋司酌完全遗忘。
只想再尽可能地凑近些,多咬下。
宋司酌甚至尝到雪糕甜味。除此之外他还咬宁斐然脖子,反反复复地咬,也是甜,雪糕味道,凉凉。
宋司酌声音闷闷地说道:“别动。是吸血鬼,好久没喝血,给咬咬,就口,点都不疼。”
宋司酌忽然停下脚步,克制地说道:“你先走。”
宁斐然不明所以,也停下来,问道:“怎?”
这人从今早开始就很不对劲,宁斐然往宋司酌这边走半步。
宁斐然凑近些,用手背碰碰宋司酌额头温度。
确定是正常体温之后微微放心。
他没让宁斐然皮肤破点皮,没有尝到点血味道。
梦醒瞬间,宋司酌还沉溺在那种飘飘然里,心理空前满足,呼吸都是滚烫。
宋司酌此刻回想起来,浑身像是通电样,只是这样想想精神上就得到空前满足。
太可恶,真是太可恶。
这种郁郁寡欢情绪直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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