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母子生活得并不宽裕，这些应该就是他们
日常饭食
。不过，大概考虑到温衍是客人，李花秀还是给他切几片薄薄腊肉。
温衍从小就不吃肉类，见俊俊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就把碗里肉都夹给他。
俊俊很珍惜地吃起来，小嘴砸吧砸吧，舍不得
下子把肉吃完。
温衍瞧着心里发酸，寻思自己到时候定
“飞吧飞吧小花瓣，飞到东来飞到西，飞到南来飞到北，飞着兜上个圈，兜完圈儿落到地，
要——”
小女孩脑袋骨碌转，转到背后，两只大眼睛滴溜溜地滚，叽叽咯咯地笑问：
“你要什
呢？”
温衍呼吸骤然凝滞。
他腾地站起来，又颓然无力地弯下身子，脸深深地埋进双手掌心。
趁他迷迷荡荡时候，祂学着那些精巧脆弱小昆虫，像吸食花朵最深处甘蜜样，把口器探进他身体，不停地呢喃“好甜”。
清晨醒来，温衍看到自己睡裤，愣住。
他心急慌忙地把脏裤子丢进洗衣机，脸烧得滚烫。
虽然卫生课上老师都讲过，但这是他第次……还是在做那样怪异绮梦之后。
不过，自从遇见江暮漓，那只怪物再没出现过。
狂跳。
还好，还好，不是纠缠他那只怪物。
从有记忆时候起，他就常常梦到只畸形诡异六翼蝴蝶。
祂翅膀像用地狱深处最深浓黑暗剪裁而成，以漩涡状装覆盖着成千上万鳞片，每粒鳞片都是凄惨哀嚎恶鬼。
旦舒展开来，遮天蔽日，足以使人间陷入凄暗无光幽冥。
他要什还用问吗？
他要死人会呼吸。
***
温衍和李花秀母子起吃顿简单晚餐。
锅白面条、盆馒头、盘炒白菜和些辣酱咸菜。
江暮漓是温柔守护他骑士，为他驱散噩梦阴霾温暖太阳。
可江暮漓不在。
死去人不能复生，走过时间无法倒带。
除非……找到种能让愿望成真方法。
温衍视线不自觉地又落在那本小人书上，小女孩摘下片花瓣，把它抛向风里，哩哩啦啦地脆声唱：
邪道中邪道，秽恶中秽恶。
最令温衍恐惧又羞耻，就是祂那根蝴蝶和蛾类特有虹吸式口器。
它由无数骨化环紧密排列而成，环间有膜相连，宛如根中间空心钟表发条，用时能伸开，不用时就盘卷起来。
温衍十八岁生日那天，怪物闯进他梦里。祂变得异常兴奋，仿佛等这天已经等得不耐烦。
祂用触手状足肢紧紧缠住他，温柔地慰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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