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和孙凤娇扯着嗓子,咋咋呼呼地逢人就宣扬自己家养条没心肝白眼狼,从小到大吃他们家、用他们家,结果现在翅膀硬,偷他们家钱,没声响地就跑没影儿!
“她跑就跑,反正儿子那优秀,哪个黄花大闺女不想嫁啊?就是可怜那大孙子,那是们老冯家种,是要给们老冯家延续香火!”
孙凤娇说着说着就哭,声情并茂,跟演小品似。
周围看热闹人也跟着啧啧叹息。谁都知道自从徐小雨怀孕后,孙凤娇逢人就说儿媳肚子里揣着是个有把,头胎男宝,金贵着呢。
温衍听着那些人七嘴八舌议论,心想好像只有自己在实打实地在为徐小雨高兴。
“刚才那个人是姨妈,很小时候父母就没,他们临终前把家遗产交给她,求她能好好照顾,可她却翻脸不认人,心要把赶出去。”
“她嘴上说得好听,什冯家条件好,给他们做干女儿就是享福。可实际上,等于是被卖给冯家。”
“是人,又不是货物,凭什个个都不把当人看!”
温衍惶然。
黄绣姑故事是缥缈传说,徐小雨遭遇却是沉重真实。
镇上那些正庙时候,都觉得浑身不舒服,没理由进供奉黄绣姑这样个惨死女魂庙宇时,反倒生出异样安宁感来。
回到民宿时候,温衍老远就听见吵闹声。
只见直安静温顺徐小雨像发疯母狮子,连推带骂地要将个中年女人赶出去。那女人不甘示弱,步三回头,叉着腰对徐小雨指指点点,嘴里污言秽语滔滔不绝。
“啪!”
徐小雨把扔掉手里扫帚,两只手撑着膝盖,嚎啕大哭起来。
无论徐小雨逃去哪里,总比这里要好。
真希望她在摆脱这个令人窒息牢笼之
传说与现实重叠,血光片。
“那……她刚才来找你,是又要为难你吗?”
徐小雨低下头,“没什,她就是来看看,不想见她,没忍住发脾气。”
温衍“嗯”声,但回想她刚才愤怒又崩溃样子,总觉得事情并不像她说那样轻描淡写。
三天后,徐小雨消失。
等她情绪稳定些,温衍把求来平安符递到她面前,本想安慰她,谁知她看到那枚平安符,反而哭得更加伤心。
“假……都是假!黄绣姑根本就不灵,点儿都不准……!”
温衍无声叹气,收回手。
难道……她之前就去黄绣姑庙问过事儿吗?
徐小雨用力抹抹眼睛,抽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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