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到如今，衍衍已经没什
可害羞
。
因为，现在整个虹城市还勉强保留人类意志和形态，恐怕只有他们两个。
甚至，时间久到他都记不清动物园该是什样子。
所以，动物园……是这样吗？
温衍眯起眼睛看向周围，那些趴在假山上动物，那些浮在水池里动物，还有笼子里那些麻木地走来走去动物，真……是动物吗？
可为什，他觉得自己长得和他们很像？
自己也是动物？还是说，自己尚未认清自己是什动物？
江暮漓微笑道：“没事，现在他们痴钝无知，什都不知道。”
温衍看向大巴上其他同学，它们有面无表情地咀嚼着饲料，有在走道上来回撒欢奔跑，还有不间断地发出毫无意义叫声。
“唉。”温衍无奈地叹口气。
大概他们专业平时学习任务太繁重，难得出去团建
次，同学们都异常兴奋。
下车时候，温衍不忘礼貌地跟司机师傅道谢。
“衍衍，醒醒，
们快到。”
温衍被江暮漓轻推两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逆光里，江暮漓面容俊美得不可思议，整个人笼罩在高贵神圣氛围里，就像古老壁画上走下来神祇——
如果忽略他身后那根疯狂晃动大尾巴话……
温衍皱起眉，觉得哪里十分违和，但又说不上问题出在哪里。
如果自己是动物，那自己来动物园意义是什？
如果自己不是动物，那动物园里这些和自己很像动物，又都是些什呢？
江暮漓尾巴伸过来，缠上他腰，痒酥酥感觉立刻吸引走他注意力。
“阿漓，”温衍不好意思道，“现在们在外面，被看见不好……”
江暮漓恋恋不舍地收走尾巴。
司机师傅“吱吱”叫两声，笨拙地打开保温杯喝水，边喝边漏，把方向盘都打湿。
他尚且保持人类形态双臂正在飞快地畸变，手掌变成爪子，皮肤也被厚密毛发覆盖。
和虹城市其他人类样，他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畜生道对人间污染，就此从人类转变成动物。
今天民俗学专业全体同学来团建地方是动物园。
温衍很期待，他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来动物园。
江暮漓对自己狂摇大尾巴不是很正常吗？
摇得越猛，感情越深。
自己尾巴尖儿被轻轻碰碰。
温衍转过头，看见江暮漓尾巴不安分地伸过来，绕上自己尾巴，来回轻轻地蹭。
温衍脸“刷”地红，小声提醒道：“阿漓，同学们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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