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
动也不动
。
眼前发生切太过突然也实在难以理解，温衍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可紧接着，江暮漓做出令他更加困惑举动。
只见江暮
纵使此刻他灵魂正在逐渐破碎崩落，令人发狂痛楚噬咬着他全身每寸角落，他也甘之如饴。
可渐渐地，他那张满是难以形容欢悦脸上，却浮现出鲜明而扭曲恐怖。
“不……不要……不要！”
他崩溃地大叫起来，满地打滚，切齿拊心，痛不欲生。
正当他沉浸在至高幸福中时，竟然看见祂被打进地狱，沉入万鬼渊，鳞翅上耀眼星辰被恶鬼掠夺，业力将祂彻底污染，又为祂重塑血肉——
哪怕耗费永恒时间，哪怕利用无数人类，和这个非实现不可愿望相比，也不过鸿毛之轻。
***
终于、实现。
终于……实现！
他真看见！
心灵。
“那如果
不是个人，而是百个人、千个人呢？跟随同寻找人越多，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因果联系越强呢？”
“生活村庄虽然困苦贫瘠，但本土神明却众多。人们原本信仰着不同神，怀抱着不同思想。”
江云山说着，浮出个意味深长微笑。
“直到祂降临并赐福给们，大家才有统信仰，百人如人，千人也如人，每个人都与祂缔结下强大因果联系，坚不可摧。”
祂从最美丽神圣生物，堕落成最狰狞丑陋邪神。
对他而言，再没有比目睹祂邪堕过程更残酷事。
实现他愿望，又将其无情地毁灭。
他跨越不知多少年执念，简直就像个凄惨又滑稽笑话。
宋西流瘫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不成调哭笑之声，颤抖着努力把双手放在胸口，做出那个宛如蝴蝶振翅结印手势。
宋西流头颅在持续涨大，他也能清晰听见自己灵魂正发出玻璃迸裂般碎音。
不管活多久，他终究是个人类。正如高山搬不进矮屋，池塘容纳不下海水，人类根本无法承受来自另维度存在者巨量意识。
但他根本不在乎。
他愿望实现。
他看见祂舒张着三对灿烂如星云羽翼，翱翔在浩瀚无际黑暗宇宙。
他恍然彻悟。
告别江云山后，他游走四方，重叠教会悄然兴起。
重叠，教义上宣称教会将引导信徒们将自身意识与意识之海重叠，融入其中，畅游其间，直至抵达至福圣地，享无边极乐。
可实际上，重叠含义即是“崇蝶”。
他定要再见到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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