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总之,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但是,答案绝不会扩展一个字;我不说话,他也不说,就那么闷头走路。
跟他站一块,我觉得自己特聒噪。
经过马路边一干枯的小树苗时,我看见韩暮雨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什么,轻巧地往枝头一挂,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就已经走开了。
“嘿,你刚在树上搁了个什么东西”我问道。
说,坚决的态度堵住了我所有要发表的话,他说“下次,我请你”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因为这段儿顺路,我推着电动车陪他走,随意地问问他的情况。
“你们一月工资多少啊”
“一千五。”
他眨了下眼睛,一线温柔在目光里游弋。“花”,他说。
“管吃住”
“管住,管中午和晚上两顿饭。”
“一天上班多长时间啊”
“七点半上班儿,六点下班儿”
“工作有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