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不悦地叫他。这人真没劲，好歹给个回音儿吖。就不明白他怎
可以随时随地跟外界划清界限，当别人不存在，或者当自己不存在。
“给句话儿吖？行不行？”不耐烦地推推他。
“什行不行？”他问。
“那个，以身相许，安然哥……许……你。”杨晓飞嘴比还快，说完就趴桌子上开始乐，身上
肉颤吖颤，让想咬他。
暮雨柳头，眯着眼无声地询问，严肃地点点头。
那天他总共拿来三十七张身份证，加上杨晓飞帮忙，也整整填
个半小时单子。
中途没人办业务时候，跑过去给他俩人到杯水。
“歇会儿歇会儿！”笑着跟韩暮雨说，要是没有耳朵挡着嘴角都能咧到后脑勺去。
暮雨停下笔来转转手腕，淡淡眼神儿落在脸上，“至于这开心吗？不就是办几张卡？”
“你可别小看这几张卡，要是办卡这项任务完成，那奖金要多好多呢……再说，也不全是钱事儿……”或者说，更开心是你把事情放在心上，很让受宠若惊，这是义气，是感情，跟钱没有关系。
他捡起桌子上签字笔，拿笔杆支起下巴，似乎是不经心地看两眼，随意地说道：“行吧。”
他扔下俩字便偏过头去，不给机会研究他丝毫表情。原本用脆弱无畏和虚伪单纯包装起来目光止不住变得热切而慌乱，脸开始发烧。
以玩笑姿态得到玩笑应许，真假，也分不清楚。
杨晓飞笑得更夸张，眼看就要背过气去，“安……安然哥，看也……也成，就你那白白净净样子……当个小三儿啥梃合适……”
暮雨点点头，“那回头再找些人问问，工地里没办卡人可多，而且佬有新来，总需要办张卡来存钱……”
听更美，大咧咧地揽住暮雨肩膀，“暮雨，你真是恩人……哥们儿无以为报吖……”
杨晓飞口气把水杯给杆，袖子在嘴上抹过，听到说这句他可算是接着话茬儿，“哎哎，安然哥，那你就以身相许呗！”
“倒是想呢，就怕你韩哥看不上吖！”努力把这句话说得像是句戏言，虽然它明明就真到不能再真，昧着良心说话真难受！
暮雨由着靠在他肩上，左手稳稳当当地端起次伈纸杯喝水，跟杨晓飞对话他也没有什反应。只是在杯子被放回桌面瞬间，那被蒙层水膜跳跃着细碎阳光浅色嘴唇轻轻抿，仿佛个极清浅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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