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你换张卡吧”说。他排
二十分钟
队，总不能呆两分钟不到就走。暮雨显然也愿意多留
会儿，他说，好。
手头有好几张号码不错卡，有尾号四个8，四个6，四个9，不过，给暮雨换不是这些，而是另外张，后七位是5211314。
遇到暮雨之前就有这张卡，当时有同事跟要，死活没给，说这是给媳妇儿留。给暮雨，正合适。
卡换好，去拿暮雨签好单子，手伸出去，手指却被轻轻拉住，呆下。暮雨拇指上薄茧轻轻滑过每个指腹，他问，“有没有后四位是3344”清澈眼光，认真语气，晃下神儿，脸很不争气发起烧来，“等跟重空管理员找找。”
暮雨恩
以前没说什
时候，该吵吵该闹闹，倒是不拘束，现在说清楚，反而别扭起来。连你好这样客套话都上，可见有多恍惚。
暮雨好笑地看眼，把钱和卡给，问“吃过午饭没”
自觉失言，不好意思偏过头，边给他存钱边回答，“没有，没时间。你呢”
“也没吃。”
想也是，他们中午有个半钟头吃饭休息时间，他要跑过来看，肯定是没空吃饭。有些不好意思，却觉得很开心。
个人，世界就成陪衬。
暮雨过来时，正好堆人等着办业务，瞄到他进门，规规矩矩地去拿号，然后捡个可以看到位置坐下。他身上还穿着灰色工地服，脖子里汗津津，逆光角度现出金灿灿色彩。
他看向时，不由地低头，带着种自己都解释不胆怯。
就是太期待，真到眼前，反而不知所措。
“请1153号客户到7号柜台办理业务”
存款单打印出来，在回单部分刷刷刷写三个字“想没”然后若无其事递出去给暮雨签字。
避开他投过来视线，心里感叹，暮雨，你得习惯啊，就是这幼稚。
会儿单子递回来，看着暮雨写在“想没”之后四个字，忽然笑不出，抬手挡住额头。暖流带着酸涩淌过心里，是，当想念成瘾，正如他写“每时每刻。”
把回单撕下来，声不吭地揣进衬衣口袋里。
暮雨没说什，便是默许。
“请1154号客户到7号柜台办理业务”
“请1155号客户到7号柜台办理业务”
叫号机个个按次序叫下去，直到
“安然。”暮雨声音。
抬头，傻笑，说句二啦吧唧话“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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