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起,哥就拉着到院子里看羊角草。那上面真有花,各种颜色,挂好几个。是哥捡爸妈他们杆活带回来彩色塑料包线给编,哥跟说,这花能开到冬天。其实他编得点儿也不好看,大大小小,只是打那天起,从心里承认这个亲哥。”
眨眨眼,想起L市那棵开花树,半天才说句,“你哥现在手艺好多。”
来!”韩晨曦接着说,“你不知道吧?”
那哪知道去?回来?从哪儿回来?摇头,副虚心请教样子。
“那时候爸妈给别人打工挣钱,照顾不俩孩子,就把哥给姥爷带着,所以十岁之前哥直跟着姥爷。他回来时候,还梃不适应,不跟他玩,不理他,不让他拿东西,他都让着,有什好吃也从来不跟抢,要是有人欺负他还会帮去打架,被打破皮也不在乎,要是把别人打伤,人家找上门儿来,爸妈骂他他也不说是帮打。大人白天都不在家,只有们两个,他也不会做饭,只会把剩菜剩馒头给热热,要是不够吃,他就先让吃饱自己再吃。
记得最清楚回,那年有个同学不知道从哪弄来花籽,说是桂子兰,开花特别漂亮,给点儿。不会种,哥就帮着种好,隔三差五地给浇水,很快就发芽。有天赶上下大雨,担心那花苗被雨打折,哥课间就冒着雨冲回家里,给花苗儿盖个篮子。后来这棵花算是平安长大,可是,眼看都快到秋天也没有开花,同学也不知道怎回事。后来村里上年纪婆婆来家借什东西才跟们说,们种错,这不是桂子兰,是羊角草,也不会开花,只是种籽跟桂子兰很像。”
说道这里,韩妹子抬眼看着,问道:“你猜当时什反应?”
想都不想,“把花拔,晒吧晒吧,当柴禾烧炕。”
韩晨曦摇头,“你说那是同学。没拔它,就站在花旁边哭,直哭,边哭边对着那羊角草喊,‘你给开花,你给开花’。”
“哈哈……”忍不住大笑,“你以为哭能把它哭开花?”
她看眼,万分得意地反问:“你以为不能?”
“吖?”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