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憋回来,我还没来及出卖杨晓飞呢!
“他要是能瞒得过你,我就不会在这儿了……”暮雨说,很无奈的表情。
音响里放着某首温和的英文歌,一种奇怪的氛围缭绕在我俩之间,什么都理解,偏偏又莫名地烦躁着。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呢?你当我是你什么人吖?”这话问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委屈。
他伸出左手来摸我的头发,被我不领情地挡开,他再伸过来,再被打开,如此几遍,我怒了,直接站起来
,拍电视呢么?
我不知道我这边脆弱的平静有多少来自我亲戚的庇护,我只知道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暮雨一个人为我承担着很多。
忍了五分钟,实在忍不了,我直接给暮雨拨过去,两声响过,电话接通。他仍是之前那个若无其事的声音,我也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开口不说别的,就说想见他、一定得见、必须得见、他不出来我就去找他。听得出他为难,不过拗不过我无理取闹,最后仍是答应约在一个KTV门口。
现在我生气,更多是对着自己,到底是我把暮雨扯进了这么艰难的处境。我也觉得这么做可能有点冲动……好吧,我承认,我的想念也已经到了一个压制不住的地步。
他出现的时候我刚定好一个小包间,要了一打啤酒。以前不认识他的时候,我的休闲时光不是挂在网上就是在台球厅、饭馆、ktv,后来我恨不得所有时间就呆在他身边,这些地方也就不怎么来了。
他穿着我买给他的那件外套,袖子稍长,正好挡住了手上的纱布。我还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拿个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佬长时间没见的人,他就挡开热情的服务员快步走过来。
所以,也不用费事去想了。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我本能地就是一个笑,虽然知道是非并没有过去,却仍劫后余生般地看着他笑起来。他身上带着室外的凉气在我面前站好了,梃拔清瘦;嘴角微微弯起,眉眼柔和,气质清新而沉静。我早就明白,他不是水沟边成堆的乱石,他是稍一打磨便掩不住光彩的玉。
服务生很快领我们到了包间,拿杯子,开啤酒,而我则在暮雨托下来的外套口袋里翻出他的手机。经观察发现,手机的后盖果然是新换的。
服务员出去后我锁了门,跟暮雨稍稍离开一个合适的距离坐下,之所以要这么做是防止自己习惯伈地粘过去。我拿着手机,以非常占理地姿态问暮雨,“说吧,怎么回事?”
他眨了几下眼睛,一副无辜状。靠,还学会卖萌了!我刚要急,就听人家说,“杨晓飞不都跟你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