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越问越不靠谱儿,我抢过手机喊到,“行了行了,他刚回来你让他歇会儿,我还没跟他说两句话呢,你有什么问题就往后排着吧,挂了吖!”
吴越千般不愿却最终识相地没再溞扰过来。
因为那个电话,面条煮火大了,一夹就断,基蛋也散了,青菜基本入口即化。我拿勺子慢慢舀着吃,吃得胃里很暖和很舒服,无比满足。
暮雨也不用我问,自己乖乖地开始给我讲他这几年的经历。他跟杨晓飞离开租的房子之后也不知道去哪里,没头绪地晃了几天。后来盛安的林旭给他打电话,觉得他就此离开也梃可惜的,可又不想给自己留下话柄,便介绍他去盛安建筑集团总部所在的Z市,进入隶属总部直接管辖的一个建材公司。我问暮雨是做什么,暮雨说司机。我当时特惊讶,问他:“你会开车?”人真的掏出驾照来给我看,我一看更惊了,居然是A照,这不可能的。那证不能直接考,有驾车年限要求,他怎么算都不够。
假证,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暮雨说单位给办的,司机都有。我问他学了多久,人想了想告诉我,他正经学过两天,其他的都是路上跟着佬司机练的。我差点被面条噎着,又问他开什么车,他说开重卡跑长途,运送砂石料。
、邮件,全都没回应,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就算你再想他,再难过,就算你疯了,傻了,釒神分裂了,他也不见得知道……靠,那混蛋是不是死了吖,怎么就没个信儿呢?怎么就不回来呢?能让你死了这份心也好……”
我扒在暮雨肩膀上,不再吭声。对于此刻的我而言,以前那些相思成灾都成了过去式,重要的是,他回来了,回到我身边,这点已经足以弥补所有。
只是感觉暮雨的身体有些僵硬,垂下去的那只左臂在不明显得抖。
他终于肯开口,“安然,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我摇头。
经过这么多是是非非,甜过苦过,哭过笑过,真地要算起来谁对不起谁、谁辜负谁,显然是我欠他多一些。好在他回来了,我还有机会用这辈子的时间把欠的那些补上。
“谁,刚那谁在说话?”吴越终于抓着了重点。
我提醒道,“就你说那混蛋。”
“是我,韩暮雨,我回来了。”
吴越再次沉默两秒钟,然后声音高八度飙出来,“吖~你你你……你真是弟妹?靠,你真回来了吖?我还以为安然想你想魔障了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给你发的邮件你收着没,你这些年去哪了?杆什么了?还跟杨晓飞一块吗?发展得怎么样?你没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