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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世界 > 羊毛战记 > 第01章

第01章(2 / 5)

底,只感觉得到昂扬生命力。青春洋溢生命,未经沧桑,欢乐笑声向下洒落,弥漫在楼梯井中。只是,那高亢急促笑声,相对于霍斯顿此刻行动,形成强烈对比,如此不协调。霍斯顿心意已决,他要“出去”。

当他逐渐接近上面那层楼,发现孩子们笑声中,有个声音特别高亢嘹亮。此刻,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在地堡里童年时光——就像这些孩子,他也曾经上学,和他们样玩耍嬉闹。当时,在他幼小心灵中,这座巨大单调水泥圆筒感觉就像个浩瀚宇宙、个辽阔世界,辈子也探索不完。也可以说,它仿佛座迷宫,他和其他小朋友迷失在里面,永远出不来。

只是,那已经是遥远三十多年前,遥远过去。霍斯顿忽然感觉,三十多年前童年时光,遥远得像是好几辈子前世,仿佛那是另个人美好时光,仿佛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他干辈子保安官,肩上重担令他渐渐忘掉美好过去。而且,这几年,他已经来到人生第三个阶段——不再是孩子,也不再是保安官。这几年,他活在个秘密中。三年来,他默默等待,然而,他所期待直没有出现,到现在,他仅剩生命力已经消耗殆尽。日子,每天都比从前个月更漫长。跟现在比起来,从前还比较快乐。

最后,霍斯顿忽然发觉,他手已经摸不到楼梯旁栏杆,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爬到螺旋梯最顶端。弯弯铁扶杆,多年来被无数手磨得光滑油亮,此刻已经到尽头。出楼梯井,眼前豁然开朗,片宽阔。这个宽敞大餐厅,还有旁边大厅,是全地堡最宽敞地方。现在,孩子们嬉笑声已经近在耳边,只见好几个亮晃晃小身影在零零落落椅子间窜来窜去,玩捉迷藏。有几个大人想制止他们玩闹。脏兮兮磁砖地板上,粉笔、蜡笔散落地,霍斯顿看到唐娜弯着腰在捡。她先生克拉克坐在餐厅另桌子旁,桌上有几杯果汁和几盘玉米饼干。他向霍斯顿挥挥手。

霍斯顿根本没想到要跟他挥手打招呼。也许是因为他根本提不起劲,也或许是根本没那个心思。那几个大人小孩身后,是大餐厅面大墙,墙上投映着片模糊影像。霍斯顿愣愣地看着那景象。那是他们这个单调荒凉世界里最辽阔景观。清晨,死气沉沉沙丘笼罩在晨曦微光中。那是多熟悉景象,从他小时候到现在,从来不曾改变过。从在大餐厅桌子间玩捉迷藏童年,到现在哀莫大于心死他,那些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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