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立刻转身走向羁押室。坐在办公桌后面马奈斯猛然站起来,椅脚摩擦地面“嘎吱”声。他飞快跟到霍斯顿后面,而霍斯顿已经走到羁押室门口,慢慢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门锁设计精良,保养得很好,发出清脆“铿锵”声,接着,门被拉开,铰链合页“嘎吱”声,霍斯顿毅然决然踏进去,“砰”声关上门。然后,羁押室陷入片寂静。
“老大?怎回事?”
霍
经过那疯狂挣扎现场。而他也不敢回头,因为他心里明白,旦回头,就会看到她那动也不动躯体。旦回头,就会看到墙上那辽阔景象。由于地堡外监视器镜头污垢日积月累,越来越脏,空气中飘散着灰尘,使得画面片模糊,但隐约可见条步满足迹小径延伸到沙丘上。他知道,如果视线顺着那条小径越过泥泞沙丘,看向远处地平线那废弃城市,可能会看到她,看到她躺在沙丘上,弯曲双臂压在头底下,整个人仿佛颗沉睡卵石,而空气中剧烈毒酸不断地腐蚀她。
也许会看到。
其实,很难看得到,很难看得清楚。即使在那件事刚发生不久,镜头还没有开始脏,画面还很清楚时候,就已经很难看得清楚。更何况,画面上看到,是真实景象吗?其实非常可疑。于是,霍斯顿决定干脆不看。他走近办公室门口。当年,就是在那里,他太太忽然发狂,拼命挣扎,那记忆犹如梦魇缠绕不去。他穿过门口,走进办公室。
“唷,谁起得这早啊?”马奈斯笑着跟他打招呼。马奈斯是他副手,副保安官。
说着,马奈斯关上档案柜铁抽屉。由于卡榫太老旧,抽屉发出刺耳“嘎吱”声。接着,他端起个马克杯,杯口热气蒸腾。这时候,他注意到霍斯顿神情凝重:“老大,你还好吧?”
霍斯顿点点头,伸手指向办公桌后面钥匙架。“羁押室钥匙拿过来。”他说。
副保安官脸上微笑立刻消失,皱起眉头。他放下杯子,转头扭身去拿钥匙。这时候,他背后霍斯顿把警徽拿在手上,手指轻抚着冰冷尖锐星角。这是他最后次碰这个警徽。然后,他把警徽放到桌上。马奈斯转回头,把钥匙递给霍斯顿。霍斯顿伸手接过去。
“要不要去拿拖把?”
说着马奈斯抬起手,大拇指朝大餐厅方向比下。通常,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他们才会进羁押室:第,有人关在里面。第二,打扫。
“不用。”霍斯顿朝羁押室方向扭下头,意思是要副保安官跟他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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