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就没得到什
好处。就连自己都没办法给自己
点奖励。连也没办法。努力保持清醒，硬撑着，撑过天又天，年又年，可是，还是得不到任何好处。所以，当个正常人，好像也没什
不起。没发疯，好像也没什不起。”他脸色沉。“然后有天，某个日子，你忽然想不开，忽然很怕自己会怎样，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次就完。”
接着，他忽然坐到地上，盘起腿，裤子膝盖边皱成团。他不自觉地扯着那些皱褶。“们
地堡就有过那天。次就完。”他抬头看看茱丽叶，“想到从前那多年，大家那努力活下去，结果全都白费。全完。对，你要不要坐下来？”
他指着地上。她还是不忍心拒绝。于是，她也坐到地上，跟那张臭气熏天床隔着点距离，背靠着墙。她有好多话想问他。
“你是怎活下来？”她问，“是说，出事那天，你怎有办法活下来？还有后来。”
话说出口，她立刻就后悔。这很重要吗？问这些有什意义吗？但她还是很想知道。说不定，她可以借此预估接下来会碰到什状况，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她有点担心，在这里过这种日子，会不会是生不如死？如果是话，还不如死在外面。
“因为每天都提心吊胆过日子。”他说，“爸爸导师是资讯区负责人。这里就是资讯区。”他点点头。“爸爸不是普通学徒。他很重要。他知道地堡里有这些房间。全地堡只有两三个人知道。那天，大家忽然打起来，而就在刚开始打起来时候，他把带到这个地方，把钥匙交给，然后他就走，去把敌人引开。没想到，后来就变成唯知道这个地方人。”他低头看看大腿，然后又抬起头。这时候，茱丽叶忽然明白，为什他看起来没有实际年龄那老。因为他那种羞赧神态，那种恐惧神情，让他看起来变得年轻——这切全在他眼中显露出来。十几岁时候，他经历过场浩劫，而从此以后，他就直活在那永无休止恐惧中，时间冻结。他身体成长，但在那具躯壳里，却是个冻结灵魂，个担惊受怕年轻人。
他舔舔嘴唇：“他们都死，对不对？是说那些跑到外面去人。”孤儿盯着她脸，想从她表情寻找答案。她感觉得到，他眼神中透露出无限渴望。
“对，都死。”她说得很感伤，忽然回想起那天在尸体间穿梭，从他们身上爬过去。她拼命想把那幕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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