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介入。想到这里,她忽然有点难过。就为时气愤冲动,为报仇,结果他们下场是什?她丈夫死。她失去他,结果得到是什?有人受重伤,生命垂危,他们又得到什?这切本来可以不必发生。他们怎会这异想天开,以为自己可以夺下权力,以为自己能够很轻易就解决那些几乎不可能解决问题?没错,他们确实被人欺骗,不过,最起码他们还能活得好好,不是吗?虽然这里有很多不公不义,但最起码她可以跟心爱人厮守在起,不是吗?究竟是哪种牺牲比较值得?牺牲性命,还是牺牲正义?
“转快点。”直听不到声音,老沃克似乎有点不耐烦。他们听到些静电杂音,可是却听不到有人说话。雪莉稍微转快点。
“会不会是天线——”她开口说半,老沃克忽然抬起手制止她。
他大腿上小喇叭忽然发出阵“噼啪”声。他抬起手,大拇指往后扭,这个动作是叫她往回转。雪莉立刻把转钮往回转,边转边回想,刚刚转钮转动幅度有多少?和上个刻度差多少?她长年待在这间控制室里,天到晚都在调整这种转钮控制发电机,感觉已经训练得很敏锐,现在转这个钮,感觉驾轻就熟——
“——孤儿?是茱丽叶,你听到吗?你上面出什事?”
那刹那,雪莉不由得手松,转钮忽然往下掉,重重摔到地上,电线也被拉着往下垂。
她两手仿佛突然失去知觉,手指不停颤抖。她转头看着老沃克腿上喇叭,目瞪口呆,接着,她注意到老沃克也正低着头,愣愣看着自己手。
那刹那,两个人都无法动弹。那个声音,那个名字,他们绝对不可能听错。
老沃克泪流满面,流到胡子上,滴到大腿上。那是困惑而狂喜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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