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启动,透过前挡风玻璃,唐境泽看见云野。
他穿西装不太合身,稍稍偏大,可能是人太瘦关系,很难买到合适尺码,风吹,下摆都鼓起来,看得人免不为他心惊胆战,总觉得下秒他就要被风刮跑。
唐境泽车从他身边开过,想起庆典上事儿,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冽哥,你知道泼你酒小男生是谁吗?”
这种无聊问题,秦冽是不会回答。
唐境泽知道怎样能让他开口,假装自言自语地补充句:“长得还挺好,看就比较单纯。”
?他想得美。
云野并不意外。
他预判她预判-
庆典快要结束尾声,秦冽在爷爷威逼胁迫之下,上台简单讲两句。
他讲话时,台下有道灼热视线牢牢锁定他,秦冽刻意忽略,自始至终没去看对方眼。
秦冽太阳穴似乎跳下。
几秒后——
“有空去挂个眼科。”他真诚建议,不掩腹黑本性,“别仗着自己学医耽误病情。”
下台后,秦冽随手松松领带,解开顶上两颗纽扣,和唐境泽同离开。
唐家和秦老爷子别墅挨着,两家属于世交,秦冽和唐境泽也玩得最好,比跟他两个哥哥都亲。
昨个刚在苏黎世拿项赛车比赛冠军,觉都没睡他就直接赶回来,要不是在飞机上眯会儿,他都难有精神撑完这场庆典。
自然,那哥几个叫他去喝酒,想为他庆祝下,全被秦冽给拒。
唐境泽开是辆大G,坐得很不舒服,秦冽进到后座,头往车窗上靠就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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