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去向秦冽汇报他出差这几日情况,频频叹气。他在秦家工作近三十年,算看着秦冽长大,有些话说起来也不会太有顾忌。
“云先生这几天吃饭加起来还不如顿多,他没日没夜地咳嗽,柳医生开药也不见效。还有,昨天晚上都咳出血丝,他用纸巾掩着丢到垃圾桶里,还怕发现………”
林叔说时候,云野正慌乱地冲洗手池。
分钟前,他到洗手间想要方便,鼻血突然止不住地流,不似以前那种鲜红,颜色微微发暗。
意识到自己身体状况越发得糟,他心如潭枯水。
前些年云先生为家族企业拼命,年纪轻轻,落下身病根,才三十几岁却比他五十多身体还弱。
身子熬垮,只能养,还无法根治。
活着每天都提心吊胆。
电梯停在楼,云野迈步要朝外走,视线里忽然出现只黑色皮鞋和根拐杖。
唇瓣不自觉抿紧,抬头看见男人桀骜脸,他心跳悄然加快。
,秦冽右腿残肢总会剧烈疼痛,有时需要服用止疼药才能入眠。
可他不喜欢被人提及他患处,云野习惯性顾虑太多,他总怕不经意间话会无意间伤到秦冽自尊,即便是关心,也讲不出口。
“咳咳……”
喉咙阵发痒,云野低头猛咳几声,正要掀开被子下床,负责照顾他起居林叔急急忙忙推门而入。
看他脸上慌张,显然是以为他又要出什状况。
从洗手间出去时,迎面撞上秦冽。
他凝视着他苍白脸,犹豫数秒,开口询问:“
秦冽少见地将右边空荡荡裤管挽上去。
他肩头还有被雨打湿痕迹,尽管风尘仆仆赶回来,依旧优雅从容,浑身充满着领导者稳重。
云野想问他怎突然回来,秦冽却先步开口:“先上楼冲个澡。”
云野低声应下,余光目送他踏入电梯,跟随林叔进餐厅。
鱼汤炖得十分鲜美,可云野近日胃口不佳,也只勉强喝小碗。
云野如今抱着副残躯,每天靠药续命滋补元气,身边时时刻刻都要有人跟着,以防突然晕过去。
林叔说厨房炖鱼汤,要扶云野下去喝,他倒不至于虚弱到那种地步,摆下手表示自己可以走。
别墅很大,秦冽为方便云野下楼,特地命人在卧室旁不远处安装电梯。
结婚年多来,他处处考虑周到,云野本就是个不愿意麻烦别人性格,遇上秦冽,很多事情不需要他开口,对方都能发现。
跟在后面,林叔小心盯着云野脚下,看他脚步虚浮,不免觉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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