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冽喉结滚动,云野最后那个问题俨然是将他自己和赛车放在同个天平上,看他更侧重哪边。
可明明这两者没有可比性,
“你怎不去问他呢?”秦冽发觉,比起知道他截肢,他居然更心疼云野。
那个笨拙又小心翼翼地在暗中喜欢着他云野。
云野迟疑地摇摇头,“不敢。”
他在最初嫁给秦冽时候非常胆怯,对他是种敬畏姿态,总觉得这个男人深沉得不可捉摸,让人无法靠近,后来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他以后,那种感情又变成敬仰,他期待但又害怕跟他说话,怕自己得不到回应会失望,怕自己哪里表现得不好在他面前丢人……
秦冽无声地摸摸他头,只个动作便能代替所有话。
他亲身经历,如果他知道,以后在骑车时候定会恐惧、忐忑,脑海中总要浮现出那样画面。
所以,他不想再听下去。
但云野必须要说,他们之间既然已经开这个话口,他就必须要把他知道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
“你难道不好奇你为什会发生意外吗?几年后你已经是个成熟赛车手,你不可能会那粗心大意,会在上场之前连车子基本性能都不检查。”
听完这番话,秦冽眼神冷得似要杀人,吓得云野都本能抖下。
“难怪你之前问有没有可能放弃赛车。”他终于明白原因,只剩唏嘘和感慨。
听他主动提起来,云野下意识追问:“那你会吗?”
秦冽没有回答。
目光眺望远处,沉默许久后反问:“云野,你说人命运会是注定逃不开吗?”
从他话里听出另外意思,云野敛下眸,“看来你还是抱有侥幸心理,你难道认为那次事故除有人刻意为之,没有别因素吗?你赛车运动有多危险,不需要来提醒你,难道在你心里,不值得让你珍视生命吗?”
“谁暗中使坏?”秦冽质问声音带着杀意。
云野看得都有点儿惧怕,声线很虚,“不知道你有没有查出来,根据背地里所解,在那次事故后,你和周子琰闹掰,偶尔有风言风语流出,说他背叛你,被别车队收买,暗中动手脚,认为应该跟他脱不干系。”
从云野话里,秦冽能感觉得到,前世他们应该是并不亲近,否则不可能云野任何关于他事情都不知情,只能靠自己去猜。
撇开周子琰事情暂且不提,谁害他,以他睚眦必报性格,势必要为自己讨回来。
现在他只想和云野捋清楚,关于他们未来要如何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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