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切掉我的大脑。”
泰迪点亮那根火柴,借着忽
恰克完全可以拒绝跟他一起来,可以选择留在男宿舍里,在风,bao后清理废墟的这段时间蒙头大睡,等候渡轮到达的消息。他们的工作已经完成——雷切尔·索兰多已经找到。恰克没有理由,也没有得到授权跟随他追寻利蒂斯的下落,证明阿舍克里夫医院只是希波克拉底誓言的笑柄。然而他却跟着他来到这里。
“我信任他,”泰迪重复道,“我只能对你这么说。”
诺伊斯隔着铁栅栏哀伤地望着他,“他们已经赢了。”
泰迪甩灭手中的火柴,扔掉,打开火柴盒,发现只剩最后一根。他听到诺伊斯仍贴着铁栏杆用力吸着气。
“求你了。”他低语道。泰迪知道他在哭泣。“求求你了。”
乔治挑起一边眉毛,“完全一个人吗?”
“这个……还有我的搭档。”
“你的搭档是谁?”
泰迪竖起大拇指往身后的牢房一指,“他叫恰克。他是——”
“我来猜一猜,”诺伊斯说,“你以前从没跟他一起工作过,对不对?”
。所有这些,”他的手臂挥过头顶,“都是为了你。”
泰迪笑了,“就为了我,他们还搬来一场,bao风雨,嗯?这戏法真是厉害啊。”
诺伊斯沉默不语。
“你怎么解释这个?”泰迪问。
“我不能。”
“怎么了?”
“求你别让我死在这儿。”
“你不会死在这里。”
“他们要带我去灯塔,你心里很清楚。”
“灯塔?”
泰迪感觉到整个监狱将他包围,双肩冷飕飕的。他一时说不出话来,仿佛忘记了如何控制舌头。然后他开口道:“他是从西雅图来的联邦执法官——”
“你之前从没跟他一起工作过,对不对?”
泰迪说:“跟这个毫不相干。我会看人。我了解这个人,我信任他。”
“基于什么?”
这个问题可没有简单的答案。谁知道信任是在何时何地建立起来的?这一刻还没产生,下一刻可能便有了。泰迪在大战期间认识了一些人,可以在战场上把生命托付给他们,可是一旦离开战场却绝不能把钱包交给他们保管;他也认识一些人,可以将钱包甚至妻子托付给他们,但却绝不能在打仗时与他们并肩作战,或是一起破门而入。
“料你也没法解释。先别妄想了,我们放松一些,好不好?”
“经常一个人吗?”诺伊斯问,隔着铁栅栏注视着他。
“什么?”
“独自一人。从这整件事开始到现在,你曾一个人行动过吗?”
泰迪说:“一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