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踏上那条路时已经九点二十。他沿路向西,尽量保持快步,也不忘竖起耳朵,注意前后方是否有人找来。
特雷对天气预测准确无误。这天酷热无比,泰迪脱下夹克,叠起来夹在胳膊下面。他把领带扯下塞到口袋里。嘴巴干燥得如同岩盐,眼睛被汗水刺得发痛。
梦中他又见到恰克,他正在穿大衣,模样比利蒂斯爱抚多洛蕾丝更令他心如刀绞。在雷切尔和利蒂斯出现以前,梦中每个人都已经死,只有恰克例外。可是恰克从同排衣钩上取下大衣,跟随他们起出门。泰迪厌恶这幕颇具象征意味场景。如果他们在海岬上逮住恰克,那也许是在泰迪从下面沙滩爬上来那段时间里。无论偷袭他人是谁,定是个非常厉害家伙,因为恰克连声喊叫都没有发出。
想让两个——不是个——联邦执法官消失,需要多大力量?
至高无上力量。
是从岛上逃走,们就全都完。”
泰迪甩开盖在胸前大衣,爬向洞口。
院长和他手下正在他上方山脊上。旭日东升,海鸥鸣啸。
泰迪看看手表:上午八时。
“大家不能轻举妄动,”院长说,“这人在格斗方面训练有素,久经考验,非常厉害。他得过紫心勋章和橡叶勋章。在西西里,他曾赤手空拳杀死两个人。”
如果他们阴谋是让泰迪精神失常,那对待恰克就得换个法子。没有人会相信两名执法官在四天时间里同时发疯。所以恰克必须出意外。也许是在,bao风雨来袭之时。事实上,如果他们真很聪明——看上去确实如此——那或许恰克死可以被解释为让泰迪彻底崩溃事件。
这种说法具有不可否认合理性。
可是如果泰迪没能离开
泰迪知道,这些信息记录在他人事档案中。可真见鬼,他们是怎弄到他人事档案?
“他耍刀弄枪很熟练,空手搏斗也相当在行。绝对不能靠近这个人。有机会就开枪,把他像两条腿狗那样放倒。”
泰迪发现自己在这种危急关头居然还笑得出来。两条腿狗这个比喻,院长手下听他讲过多少次?
三名警卫顺着绳子从较窄崖壁边爬下来,泰迪离开悬崖边突起岩石平台,看着他们沿崖壁向下到沙滩。几分钟后他们又攀上来,泰迪听其中人说:“长官,不在下面。”
他倾听片刻,直到他们在海岬和路边搜寻后撤走。之后为弄清是否有人殿后,他又等整整小时才离开洞穴,并留给搜寻队足够时间走远,以免被他们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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