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他吹了声口哨,“你是为它而来的。如果你把这张纸带回去给参议员赫利——我们宣称没有记录的第六十七号病人存在的证据——就可以揭开这里的惊天秘密了。”
“正确。”
“是啊,没错。可是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内,你竟然连瞄上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再说一遍,我忙得有点——”
“地铁到不了那儿。”
“我转乘公交。”
“你为什么不开车?”
“车送去修了。”
“噢。还有星期天,你想得起星期天的事吗?能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吗?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你在渡轮卫生间里醒来前一天发生的任何事情?”
年来你都派了个人在波士顿,偷偷给我下药。”
“不是在波士顿。”考利平静地说,“是在这儿。”
“这里?”
他点点头,“这里。你在这里已经两年了,你是这家精神病院的病人。”
泰迪现在能听见潮水正不断上涌,惊涛怒浪拍击着悬崖底部的岩石。他十指紧扣,让双手不再颤抖,并且努力不去理睬眼睛里愈发灼热、愈发持久的悸动性疼痛。
“焦头烂额,没错。我能理解。那好,现在你看一眼吧。”
泰迪低头一瞥,看到了利蒂斯的姓名、年龄、入院初诊日期。评注区域里写着:
病人极具智慧,高度妄想。已知有,bao力倾向,极度焦虑。对于自己的罪行未表露忏悔之意,因他否认曾犯下任何罪行。患者建立了一连串情节丰富、
泰迪做得到。应该说,他原本做得到,但他脑袋里那股该死的疼痛在他左眼里狂敲猛打,钻入他的鼻窦。
好吧,努力回忆。告诉他你星期天做了什么。你下班回家。你回到梧桐树大街的公寓。不,不对。不是梧桐树大街。梧桐树大街的公寓已经被利蒂斯放火烧毁。不,不对。你住在哪儿?老天啊,他能看见那个地方。对,没错。那是在……城堡山。就是它,城堡山大道,在水边。
好了,好了,放松点。你回到城堡山的住所,吃了晚饭,喝了点牛奶,然后上床睡觉。对吗?是这样。
考利说:“那这个呢?你有没有见过这个?”
他把利蒂斯的入院初诊表推到桌子对面。
“我是联邦执法官。”泰迪说。
“你曾经是联邦执法官。”考利说。
“现在也是。”泰迪说,“我是美国z.府的联邦执法官。我星期一上午离开波士顿,那天是一九五四年九月二十二日。”
“是吗?”考利问,“告诉我你是怎么去渡轮码头的。开车去的吗?车停在哪儿?”
“我坐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