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都是你们造出来的?”泰迪问。
“是的。”
泰迪笑了。像多洛蕾丝去世之前那样放声大笑。他听着自己响亮的笑声,回音缭绕,与他嘴里发出的又一串笑声交汇,在他的头顶搅动,铺满四周的墙壁,迅速扩散到外面的海浪中。
“那你是怎样伪造出一场,bao风雨的?”他拍着桌子问道,“医生,告诉我。”
“,bao风雨造不出来。”考利回答。
慰地发现莱斯特的双手也在颤抖,但抖得并不厉害,不似他那么严重,点着烟后把火柴往烟灰缸里一扔,抖动即刻停止。但是毕竟……
我希望你也有同样的病,泰迪心想,无论是什么病。
“对啊,”希恩说(泰迪得提醒自己不要把他当作恰克),“我当时是在确保你的安全。我的失踪,没错,是你幻想的一部分。但你本来应当在路上发现利蒂斯的入院初诊表,而不是在悬崖底下。我不小心让它掉下海岬。我刚从身后的口袋掏出来,它就被风吹跑了。我爬下去找它,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去,你就会去。然后我被困住了,就在悬崖边缘的下方。二十分钟后,你恰好从我身前爬下去。我的意思是,只有一英尺的距离。我差点就伸手抓住你。”
考利清了清嗓子:“当我们看到你爬下悬崖的时候,差点要取消这次行动。也许我们应当这么做。”
“取消?”泰迪以拳掩嘴,发出一声嗤笑。
“对,”泰迪说,“造不出来。”他又开始击打桌面。
考利看看他的手,然后抬头望着他的双眼。
“是的,”考利说,“取消。这是一场盛会,安德鲁,是一出——”
“我叫泰迪。”
“戏。剧本是你写的,我们协助你上演。可是没有结局就不能成戏,结局永远都是你到达这座灯塔。”
“方便得很。”泰迪边说边环顾四周的墙。
“两年来,你几乎一直在对我们讲这个故事。你如何到这里来寻找一名失踪的病人,如何在无意中发现我们纳粹式的手术实验,苏联式的洗脑。病人雷切尔·索兰多如何杀死她自己的孩子,手法与你太太杀死你们的孩子如出一辙。正当接近真相之时,你的搭档——你难道不喜欢你给他取的名字:恰克·奥尔?我的意思是,老天,你以快好几倍的速度说出这个名字试试。这只不过是你开的另一个玩笑,恰克——你的搭档被抓走了,只剩你一人孤军奋战,但我们逮住了你。我们如何给你下药。你如何在向参议员赫利汇报这件事情之前被关了起来。你想要新罕布什尔州在任参议员的名单吗,安德鲁?我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