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湖边望去,看到他们整齐地排列着,肩并肩。
他从枪套里拔出手枪,拿给她看。
她咬住嘴唇,流着泪点点头。她抬头望着亭台的顶部,说:“我们假装他们还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来给他们洗澡,安德鲁。”
然后,他用枪抵住她的腹部,他的手在颤抖,嘴唇哆嗦着说:“我爱你,多洛蕾丝。”
即使在那一刻,他的枪抵
“然后明天我们可以带他们去野餐。”
“要是你爱过我……”泰迪看着他们躺在岸边的景象。
“我一直爱着你,宝贝。”
“要是你爱过我,那就别说了。”泰迪说。他想去孩子身边,让他们复活,带他们离开这里,离开她。
多洛蕾丝一只手放在他的枪上。他紧紧扣住那只手。
她爬到他身上,跨坐着把他拥入她潮湿的怀里。“我们来让他们坐在餐桌边,安德鲁。”她吻了吻他的眼睛。
他抱住她,将她的身体紧紧揽住,伏在她的肩头哭泣。
她说:“他们是活的洋娃娃,我们把他们的身子擦干。”
“什么?”他伏在她肩头闷声问道。
“我们为他们换衣服。”她在他耳边低语。
他在她身旁坐下。她说道:“你是我的好男人。”
“不,”他说,“我不是。”
“你是。”她握住他的手,“你爱我。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完美。”
他们当时在想什么?——丹尼尔斯和雷切尔——当他们醒来,发现妈妈正用绳子绑住他们的手腕时,当他们注视着她的双眼时,心里在想什么?
“噢,老天啊。”
“我要你爱我,”她说,“我要你给我解脱。”
她拽着他的枪,但他挪开她的手。他望着她的眼睛,那样明亮而具有杀伤力。那不是人的眼睛,也许是狗的,也许是狼的。
二战之后,去过达豪集中营后,他就发誓不再杀人,除非别无选择,除非另一个人的枪已经指着他。只有这种时候例外。
他再也无法要人的性命,再也无法做到。
她用力拉着他的枪,双眼变得更为明亮,他再次挪开她的手。
他无法看着她被关在白色的盒子里,白色的橡皮盒子,门上只有一扇小小的取景窗。
“今天晚上让他们睡我们的床。”
“求求你别再说了。”
“就一晚。”
“别说了。”
“我知道。但你是我的,而且你很努力。”
“噢,宝贝,”他说,“请别再说了。”
还有爱德华。爱德华应该会想逃走,而她不得不在屋子里追着他跑。
现在她神采奕奕,非常快乐。她说:“我们把他们带到厨房里去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