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安定,给红娘叫喊,反倒吓大跳,惊慌地叫声“啊!”
红娘连忙安慰道:“小姐别怕!已经看清楚,那人就是二十三岁尚未娶妻傻角!咱们快回去吧,迟怕老夫人恼火。”
小姐想,还用你说,早就看到。可心知无法再逗留,只好说道:“们回去吧!”说罢,手搭在红娘肩头,转身过去,就在转身刹那,又回过头去,深情注视,可惜是在晚上,虽然月光明亮,张生只看见小姐微微回头,却没有看清楚,这个“临去秋波那转”浪费,惜哉!
红娘急忙扶着小姐,进入内园,转身把角门关好,自去安置不提。
却说张生见红娘扶着小姐去,心中后悔,难以用言语来表达,不觉捶胸顿足他说道:“呀,小姐,你去,你被小生吓跑!竟然那莽撞,吓坏你。啊,小姐!你竟然去!你把小生丢下,叫小生怎办呢?”张生不住地长吁短叹,他抬起双失神眼睛,看看周围,只剩得碧澄澄苍苔露冷,明皎皎花筛月影。在白天凄凄凉凉闷出病,今晚上看来又得把相思整理到天明!想小姐现在是珠帘已经放下,房门也关得紧紧;刚才还悄悄地问你这“月中人”,承蒙你在那里低低地应答这“行吟者”。现在是风清月朗,刚到二更时分,你样在受煎熬。小姐你没有缘份,小生生来命薄!唉,今晚没希望,还是回去吧!张生从假山上下来,步停,来到院子里,庭院里空荡荡。他呆呆地站在那里,风吹动着竹梢,东摇西摆,宛如他现在心神不定;北斗星已经移动,在那斗柄处笼上层薄薄云翳,正像他心头蒙上阴影。呀!斗柄笼云,只剩得四颗星,分明是今夜凄凉有十分!唉!她不理睬!那又将怎样呢?不过你已是眼角儿传情,咱们两个尽管口中不说,可大家心里分明。张生懒懒地回到书房,对着那盏碧荧荧矮油灯,斜靠在那扇冷清清古旧帏屏,灯儿暗淡,散射出伤感光芒。窗外渐零零春风,从稀疏窗棂里透进来,把纸条儿吹得特楞楞地响。睡吧!枕头上孤零零,被窝里冷清清,做梦也做不成,这般凄凉也,你就是铁石人也会痛苦,你就是铁石人也会同情!
唉!怨也不能,恨也不成,坐也不稳,睡也不宁,痛苦心情有谁来问讯?有朝日,当那柳遮花映良辰,夜阑人静时分,与小姐在那云屏雾帐里,海誓山盟。那时候,卿卿,雨意云情,风流嘉庆,美满恩情,这片如锦似绣好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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