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匆匆吃过晚饭,将身上衣衫重换套,心想,今天必须把琴童支走,不能让他跟随,否则,和小姐‘哩也波哩也罗”,他岂能在旁。说道:“琴童,晚饭后无事,你先去睡吧。”琴童想,今天相公定有事,叫先睡,是要把支开,肯定是去和小姐幽会,倒要看看怎样“会”法。说道:“相公,琴童还要侍候你哩。”张生道:“今日不用你侍候。”
琴童道:“现在去睡也太早。”
张生道:“叫你去睡,你就去睡,不必罗嗦!”
琴童想去睡也好,可以盯梢。说道:“是,遵相公吩咐。”说罢,就回到自己房间去。
张生见琴童已去睡觉,自言自语道:“这就好,稍等片刻,拽上书房门,到得那里,溜进花园,妙哉!”
张生带上房门,经过院子,走上花径,转眼到便门口,用手轻轻推推,门依旧紧闭着,大概辰光还早,小姐尚未下楼,就转到假山上,站在那天弹琴之处,登高而望。只见隔壁花园里静悄悄地并无个人影,只有蟋蟀在此起彼落地鸣叫。其时已月上东墙,清辉如水,好派新秋景象。张生心情格外舒畅,今晚上可以却相思,不过也有点忧虑,小姐会不会失约?不过小姐是守信之人,不可能不来,只消待月西厢下,小姐定会迎风户半开。
却说红娘告辞张生,回妆楼复命,路上暗自思忖,如何去回复小姐。如果实话实话,说奉命去赶张生,他先是哭哭啼啼,后来见你情诗,欣喜若狂说你约他,和他“哩也波哩也罗”,他病也好。这样说,定把小姐羞死,今晚肯定死也不会去践约,那岂不又害张相公?不能说实话,那只有编谎话,以假对假,两不吃亏。你小姐又发脾气,又骂奴才,演得像真样,红娘不能发脾气,更不能骂你,可是会吓唬你,挖苦你,让你也难受难受。路上设计好惩罚小姐计策后,遂匆匆地上楼。小姐此时正在着急,挂念着那封诗柬,红娘是否交给张生,张生看以后如何?啊哟糟,在楼上对红娘要打要骂哄吓骗,把约会事瞒过她,不要张生看诗章以后,告诉红娘,岂不糟透?怎不在信纸上面多写几个字,嘱咐张郎不要告诉红娘呢?现在已无法挽回,但愿张郎聪明点,这种偷香窃玉之事是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不过想来张郎也是个风流人物,应该有这个心眼,于是又把心放下来。但心里终究不踏实。急于等红娘回来,观察下红娘,确定秘密是否泄露。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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