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他想。
女人环顾四周,时常扫眼空盘子。她不说话,男人停止说话以后,她就不再看他。你会以为她坐在桌边,个人,在等人。
男人后靠椅背。现在他似乎更瘦小,更疲惫。像从远处,他看着女人目光在咖啡馆和桌上游移:眼光随处停留,但就不看他。男人意识到外衣
——堂娜·索尔。
他让手落到桌上。
——确实是您笔迹。是您写那个名字。堂娜·索尔。
在他们身后三个乐师,开始演奏类似华尔兹音乐,但在速度上有所伸缩,演奏声又较低。
——从那天起,开始等您。
什?
男人回答说必须相信这个世界才能有孩子。
——那些年在家工厂工作,在北方。他们跟讲述那个故事,您故事,关于诊所和关于您逃跑故事。他们跟说,那种情况下,最可能是您沉在某条河河底,或者从某个斜坡上摔下去,掉在个流浪汉迟早会发现您地方。他们说,切都结束。什也不想。您发疯那件事让很震动,记得曾问过自己您会是怎样种疯病:是不是绕着房子大喊,或者简简单单地待在个角落里,默不作声,数着地板条,手里紧紧攥着根小绳,或者小鸟脑袋。如果不解他们,想像疯子们做什是很滑稽。
歇很长阵,最后,他说:
——四年后厄尔·古雷死。
女人已经抬起头,正盯着他。
——知道,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您,有天您会来找。从来没有想过您会从背后向开枪,或者找任何个也不认识人来杀。那时就知道,您会来,在开口跟说话之前,先看脸。因为就是那个掀开地板活板门人,那天晚上,后来,又把活板门盖上。您可能没有忘记这件事。
男人又迟疑会儿,后来,说惟他还想说事。
——辈子留着这个秘密,像块心病。这让配坐在这里,和您在起。
后来,男人不再说话。感到自己心快速撞击,直至指尖,太阳穴。想着他坐在家咖啡馆里,对面是个疯老太太,她随时都可能站起来,杀死他。他明白他不会做任何事去阻止她杀他。
他又沉默会儿。似乎突然之间,他讲述变得非常艰难。
——人们发现他倒在他马厩前,脸埋在粪堆里,后背中弹。
他抬眼看着女人。
——在他口袋里,人们找到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个女人名字,您名字。
他在空气中轻轻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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