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个剪枝刀……这点没有人愿意相信,但情况就是那样……能怎办……这说吧,如果手里拿着花,说不定那天和玛丽们还可以起回家去,但是手上拿是剪枝刀……没有比这更加明显……像这样轨道瞎子也能看见……那就是轨道……把带到离玛丽步远地方,在人群中间,她只来得及看眼,然后那把刀就打开她腹部,就像破开只动物那样……到处都是血……叫喊声,到现在脑子里还回荡着那些叫喊声,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叫喊……但就连叫喊……就连那声叫喊也是毫无置疑地等许多年……声叫喊也可以等很多年,然后有天你来,它在那里,那准时,令人恐怖……切,切都如此……所有你要碰到事情已经永远在那里,在那里等你……你无法逃避,你也相信?这个可恶监狱……所有切都等在轨道边上,等着经过……
会经过……会经过……你们告诉绞刑架在等着,也会从那里经过。再有个晚上它就不用等。
二
脚下,地是干,褐色土,很硬。太阳喝光水,用几个小时抹去个晚上雨水、雷鸣和闪电。夜里发生事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这样,连恐惧也没有。地上,灰尘很少,几乎是凝固。没有风扬起尘埃。人们很异样,小心翼翼地抹去马蹄印子和马车车辙。整条路上土都是褐色,就像是个台球桌面。
那条路宽三十步。把镇子分成两部分。路这边。路那边。那条路长千步,从镇子第家开始算,直到最后家屋角。正常千步。如果用个正常男人步子。
路最左边——向南观望——有十二个男人。每排六个。手里拿着奇怪乐器。有很小,有很大。他们动不动。当然,是乐手们,不是乐器。他们都在看着前面。可能也在想心事。
路最右面——向南观望——有另外十二个人。每排六个。手里面拿着奇怪乐器。有很小,有很大。他们动不动。当然,是乐手们,不是乐器。他们都在看着前面。可能,也看后面。
在这条千步街道上,只有左边十二个人和右边十二个人,中间没有人,也没有什东西。因为人们——在这里,不仅仅指是随便几个路人,而是几十个人,几十个人聚在起,有几百人,们就说是四百人吧,也可能更多些,也就是说,整个镇子人,还有那些特意从远处来人,现在……
在这条千步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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