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柏言看向急救室。急救室光映得他眼睛发红。
“现在。”
廖桁京顿顿,说:“那你可欠顿饭。”
电话挂。廖桁京平时虽然没个正经,但是办事效率极高,要调个人资料轻而易举。没过十分钟,叶劭病历就发到魏柏言邮箱里。魏柏言收到病历后,立刻奔到急诊室。
急诊室医生接到病历之后,细细地阅读起来,脸色有些凝重。他叫来同事,叫来几个当值护士和护士长,和同事说明叶劭情况,几个人看着病历,神情都说不上轻松。
过半晌后,魏柏言似乎想起来什。他从裤袋里有些不稳地拿出手机,拨出去个号码。
没过多久,那边便传来个熟悉声:“老魏?”
魏柏言平复下心情,但是声音有些颤抖:“廖桁京。”
“真是你啊,老魏!都两年没联系!”廖桁京听到魏柏言声音后,音量突然提高几倍:“等等,你哭?!”
魏柏言下意识地抹把脸,声音有些沙哑,“没哭。”
,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上面字。
这纸似乎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魏柏言心头,将他所有希望、祈祷和侥幸碾碎成血泥,碎得稀烂。那些鲜血浇灌出肥美恐惧,在他碎掉心里生根发芽,得寸进尺,占据他整个身体。
手指将纸角掐出个印子,抖得不像话,抖得没有主意,跟簌簌秋风中跌落叶子样。
魏柏言问:“这是什意思?”
医生看着这个男人跟溃败样,医生不忍地说道:“们会尽力。”
魏柏言看到急诊室里几个围着看病历医生,心越来越
“那你声音怎抖成这样啊?”
“拜托你件事。”魏柏言说,“帮把叶劭病历档案调出来。”
廖桁京语气冷下来:“叶劭?你要他病历干嘛。”
魏柏言说:“以后跟你解释,总之你帮这个忙。”
廖桁京那边沉默下,似乎在犹豫。最后他说:“你什时候要?”
魏柏言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签完这张纸。
抢救还在进行着。红色灯在雪白走廊里格外刺眼。
魏柏言想起医生话,他脚步踉踉跄跄地往医院门口走几步,想要开车回去翻叶劭病历。但是没有走几步路,他想起手里拿着病危通知书,突然之间不敢走。
他害怕他这走,连叶劭最后面都见不到。
魏柏言无措地抱着头,将头深深地埋在手心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地板。病危通知书被揉得皱巴巴,缩成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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