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掀开被子,随手蒙盖在林鹿身上。
“冷就盖被子。”
……
半小时后,被折腾出身热汗盛危肩上披着裕袍,叉腿坐在床边。
林鹿常吃那种药,正好家里药箱也有,就着热水吞服两片下去,枕着胳膊沉沉睡过去。
盛危是很想撒手不管,上世经历过画面就像海啸在脑海里翻涌,在林鹿诡计下,偌大盛氏分崩离析,被条条虎视眈眈鬣狗撕扯吞咬。
他被迫不停变卖家产,却见林鹿衣着光鲜出入各大上流场所,受到数不清人追捧,这些场景就像不会褪色镌像直牢牢刻在他脑海里。
而现在林鹿整个人埋在他胸前,冰凉指骨用力发白紧攥着他衣领。
从他角度,从林鹿敞开领口览无余,或许是因为疼痛,弓起脊骨线微微发抖,苍白病态皮肤布满细腻汗珠。
盛危闭闭眼,才勉强把翻涌上来混杂着血腥戾气压下去。
”管家急,火急火燎戴上老花镜,匆匆往楼下走,“现在就去看。”
盛危回到卧室前已经做心理预期,果不其然,床上空空荡荡,他绕过去,才在地毯上找到林鹿。
“为什总是喜欢躺地上,不冷吗?”盛危轻叹声。
林鹿耷拉着头,胃部偶尔痉挛就像神经突突在跳,他需要转移注意,冰凉地毯能让他疼痛获得片刻消解。
盛危把他抱起来时候,他嗅到盛危身上熟悉沐浴露味道。
管家拿块消毒过热毛巾,给林鹿擦脸上汗。
林鹿睡着后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格外清浅,只是手指还依旧紧紧揪着他衣摆。
盛危尝试几次,都没把
他报复是要摧毁林鹿所在意切,在对方胃病时候落井下石,他还不至于这低劣。
疼痛就像柄重锤,把林鹿理智敲粉碎。
他把手握成拳头抵在胃部,指骨用力发白,随着胃部抽搐,他也跟着哆嗦下,唇角溢出声嘤咛。
盛危冷着脸,移开他手,“说过,手不要挤压胃。”
林鹿不满,嗓音绵软,“好冷。”
林鹿迫切需要转移注意力,他揪住盛危衣领,把脸埋在对方颈窝里深深吸口。
盛危:“……”
林鹿力道实在是微乎其微,他是猝不及防才会被抓个正着,林鹿温热呼吸喷洒在颈窝,发梢蹭过他下巴,掠过丝若有似无凉意。
盛危额角跳,把距离拉开。
若不是林鹿小脸汗涔涔,浑身冷汗,身体直在微微发抖,他还以为林鹿又在玩什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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