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比较奇特的是它有两层的建筑是在沙滩底下的,这也就意味着客人可以直接通过透明的玻璃看到海底的景象。
这也是帆船酒店独有的特色。
这两层的客房尤其难预订,据说和酒店的幕后老板托关系才有办法入住,林鹿从前住的都是上面几层,也是头一次入住海底的套房。
推门进来,房间大的出奇,三面透明玻璃,可以看见海底的珊瑚,还有色彩斑斓的海鱼在他们眼前游来游去。
林鹿好奇的碰了碰玻璃,有几条游鱼居然被吸引着朝他游了过来,“好有意思。”
他又思考了一下把人叫醒的可能性,又担心林鹿这娇弱的小身板晕机,若是醒了他又添了个麻烦。
于是就这么僵持着。
好在航程也就一个多小时,眨个眼的功夫就到了,机体下行的过程中,头等舱里的灯光渐次亮起。
盛危把他的手抖掉。
明亮的光线突兀的刺到眼皮上,林鹿终于摆脱了混乱的梦境,恍惚睁开眼。
头等舱里冷气打的很低,林鹿裹紧小毯子,没什么力气的蜷缩在放平的座椅上。
自从卸下了肩头重担后,他就时常感觉到疲倦,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舱里灯光很暗,盛危手边的笔记本散发出荧荧亮光,正当他要端起咖啡杯喝一口的时候,手腕忽然碰到了一团柔软的毛茸茸。
林鹿睡得很不安稳,眉头锁的紧紧的,姿势也从原来的枕着手臂,不知道怎么回事蹭到了他这里。
他刚才撩到的就是林鹿耳边的碎发。
“你是小孩儿吗?”盛危让服务生把行李放在墙角,随手打赏一笔小
入眼是机舱穹顶,他眯起酸疼的双眼,缓了两秒才意识到自己在飞往邻省的飞机上。
常年低血糖的身体就是这点不好,刚醒过来的时候,总有种不知岁月如何的昏沉。
下了飞机,林鹿仰起脸,看见熟悉的世际会展中心,才知道盛危带来他的是翠绿湾竞标大会。
专车将他们送到隔壁帆船酒店。
这个酒店林鹿也曾经多次下榻,从远处看外观造型很像一艘帆船,但他的占地面积远比帆船要大的多,有九十几层楼高,算是少见的高楼建筑。
薄毯盖在身上,林鹿依旧没有攒多少热乎气,贴在他手腕上的脸颊冰凉,呼吸也极为轻弱。
盛危想抽回手腕。
林鹿睡得很沉,却也不是无知无觉,脸颊贴过的地方还是热的,朦胧中那熨帖的热源就要离他而去,他下意识伸手揪住那截手腕。
盛危:“……”
他试着挣了挣,没能脱开身,袖子上反倒多了几道褶皱,林鹿总是在这个时候力气大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