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也跟着蹲下,他把手掌搭在林鹿肩膀上,本意是扶住林鹿,因为他看林鹿蹲在那里,纤细腿肚颤巍巍,像是连蹲都蹲不稳。
但没想到他刚扶住林鹿,林鹿就像找到某种支撑,头栽倒在他胸口。
“胃疼?”
盛危看他刚才蹲在那里,还以为是他胃不舒服。
林鹿有气无力地摇头:“嗓、嗓子……”
“咳咳咳——”
冰凉水刺激脆弱喉咙,反而更助长那股尖锐痒意,就像破除某种桎梏迸发而出,林鹿咳头晕脑胀,眼前忽然许多细碎雪花拼接闪烁。
这次过刻钟才勉强缓过来,林鹿摇摇晃晃站起来,步步往卧室门口走。
拉开卧室门,下楼到厨房接水。
林鹿觉得嗓子就像干涸枯萎火柴,他稍微碰碰,就能迸发出难以遏制火花,撑着大理石桌面咳昏天暗地。
翌日早上七点。
温暖日光透过厚重帘缝游弋在床上,房间里积攒晚上暖气燥热沉闷。
林鹿蜷缩着手脚,窝在被褥里,听见手机嗡嗡作响,摸过来扫眼是疗养院主治医生消息,又是催促他去复诊检查。
他随手把手机抛到旁,手背贴放在额头上,轻轻咳嗽两声,今天睁眼他就觉得身体格外疲惫沉重,尤其是嗓子干涩就像拿沙粒磨过样。
不像是胃疼,胃部没有抽搐疼痛,也不像是感冒,鼻腔里面没有堵塞感觉。
“嗓子难受?”
林鹿闭上眼,埋在他胸口点点头,盛危盯着那张憔悴苍
盛危晨练完从外面回来,毛巾还搭在脖子上,路过楼客厅就看见林鹿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捂着嘴巴咳得肩膀微微发颤。
“怎?”
盛危走过来,“又不舒服?”
林鹿从臂弯抬头看他眼,又埋头咳嗽,他咳眼前发花站都站不稳,只能蹲下来。
他身上还穿着宽松睡衣,盛危从上方看着他单薄肩胛骨,随着咳嗽微微颤抖,就像随时能被折断样。
林鹿摊开四肢,在床上躺几分钟,才尝试着勉强坐起来,但也不知道又被牵扯到哪里,嗓子眼呛上来股痒意,他捂住嘴裹住被子在床上咳嗽起来。
刚没病没灾过几个月没想到又病。
咳整整两分多钟,他觉得肺都要咳出去,脑仁更是突突乱跳,眼前黑阵白阵。
林鹿好不容易往下咽口唾沫,嗓子更是被刀割样疼,趴在床边低低喘气。
床头柜上还搁着昨晚没喝完水,林鹿摸下杯壁,水温已经凉透,但他现在也挑剔不什,端起来喝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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