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叔恍然:“原来是这样。”
林鹿微微侧目,他观察下盛文京表情,虽说父子关系不和,但盛文京多愁善感又是个深情人,就算心扑在亡妻身上,应该也不会对孩子毫无感情。
“好好好,”盛叔拍拍身边座位让他坐下:“上回见到你也就比膝盖高点,没想到现在转眼就长这大,海天身体还好吧?”
“父亲身体康健。”
林鹿不动声色打量盛叔,其实盛文京也就比林海天大个七岁,但林海天花天酒地注重保养瞧着就像四十岁刚出头,盛文京这些年饱受妻子离世痛苦看着比林海天要苍老十多岁。
感情这件事这消磨人精神吗?
盛危母亲刚刚去世时候,大家都以为盛文京消沉只是时,毕竟盛文京既有钱又有名望,何愁找不到更好续弦,听说那时候还有人总往盛文京身边塞人,都被盛文京骂回去,就连公司都做警告,后来盛文京思虑成疾,干脆把公司甩给盛危,才逐渐淡出视野。
还没拜访。”
管家说:“老先生刚送走几个老朋友,带林先生去看看。”
林鹿早先就听说盛危母亲去世之后,盛叔大哀大伤搬到老宅,修个祈福堂,个人偏居。
但他没想过自己有机会能到这个地方来。
祈福堂就在主屋后方,青石板铺就小路僻静幽邃,刚进入院子就闻到股沉香。
林鹿不太喜欢这种复杂绵缠感情。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天性冷情人,就算是柏季言出轨找替身,他倒也没有刻骨铭心伤心,在意只是背叛感,种信任被推翻愤怒。
好在他现在也没必要去考虑这种感情,毕竟他身体也不允许,在最后时间让那些人得到应有报应,才是他该考虑事。
盛叔端起茶杯,轻刮浮沫:“你现在是不是在读大学,学是什专业?”
“经管专业,”林鹿摸摸鼻尖:“不过已经毕业进公司工作,这次也是盛哥把带来。”
盛叔手里拄着拐杖,在佣人搀扶下送走前来拜访朋友。
转头注意到跟在管家后面林鹿,觉得有点脸熟,面上浮现出几丝疑惑:“这位小朋友是…?”
林鹿露出个干净纯真笑容,让人看就心生好感:“盛叔不认得?是林鹿。”
“啊,想起来,瞧这记性,年不如年,”盛叔让佣人去拿老花镜:“快过来让瞧瞧,转眼十几年过去,海天孩子都长这大,差点都没认出来。”
林鹿跨过门槛,笑容清透明亮:“盛叔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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