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女儿蒸上鸡蛋，拎个方凳倒卡过来，把儿子架在里面，搁厨房门口眼皮底下，然后在水池里择菜。为省时间，他特地在水池上面做
个架子，把书放上头，边择菜边备课，翻书只要
低头用舌头舔下就翻过去。学期下来，王贵
课本右下拐角处总比其他地方松厚点，全是因为给口水泡过。
“DA！DA！”某天，王贵择菜时候突然听见缄默儿子发出清晰嘹亮声音。他停下手里活儿，眼里泛出惊喜，冲到儿子身边，将头凑近儿子小嘴边，想要听个仔细。“DA！DA！”儿子很费劲，但依旧不停地重复，真是使出吃奶劲，晶莹透亮口水顺着嘴角流。那刻，王贵觉得憋得慌，他真想欢呼，他王贵儿子也开口说话！他不确认这孩子说究竟是“大”还是“打”，但这是王贵听到，世界上最动听声音。
“DA！DA！”王贵骑着自行车，脑子里想着儿子声音，口里竟然不自觉地重复着儿子话，声音响亮到等红灯时候，个老妇女恼怒而不知所以然地看着他。他浑然不觉。“D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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