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很有心计地转个圈儿,绕到后院看是不是没有受到老师重视。果然不出所料,可怜巴巴地坐在水泥地上,跟他早上走时候模样。虽然不哭,却很萎靡,既没有小朋友跟玩,也不见老师特别关照。王贵很想冲老师发火:“你怎能这样对待个新入幼儿园孩子呢!”
王贵指责话都要出口,结果见老师还是连赔笑,只暗示“让您费心,孩子还小,刚进幼儿园,请您多多关照啊!”老师答应得倒很爽快,反正已经答应过几百回。
“爸爸来接!……”这是起初每天掺杂着痛苦眼泪和放肆嚎叫向王贵告别话。那声音简直就像刀样在挖王贵心。有好几次王贵都下狠心,不送不送,就放家里给丈母看着。
安娜对孩子教育问题非常冷静。她和老师样像个局外人:“每个孩子都这样,你怎跟孩子样弱智?”在安娜坚持下,才得以继续求学生涯;不然,生命中早期教育,也许就给王贵抹杀,而履历也只能从小学填起。其实现在填履历时候,也是从小学填起,否则填不满那长长横线。曾经非常羞愧地看过女同胞在第栏里就直接填本科,因为她好像读三个硕士和个博士。常自卑受得教育太少,连履历起点也要比别人矮大截。但惟以自慰是,从落地起就待在大学,到成人后离开大学,校龄比很多人工龄都长。上至校长,下至校门口修鞋,大多都认识。王贵后来虽贵为个大系系主任,也经常被人冠以名头,“XX爸爸”。是跟安娜姓,王贵因为沾光,也常被认识却不认识他人改姓安。“你是嫁给,你哪里有资格娶老婆?要不是救济你,你到现在还是单身汉呢!”安娜经常以这样玩笑来肯定王贵家庭地位。“对,对!”王贵并不以为意,他点不觉得羞辱,什嫁呀娶,反正你是孩子妈就行。谁嫁谁不样?
“你孩子刚上幼儿园时候哭吗?”那段时间,王贵突然变得婆婆妈妈。
他以前总体上还算得上个大男人,不屑于跟人讨论这样话题。可是从开始上幼儿园起,王贵身段就突然放下来,经常向人讨教教育孩子问题。“你孩子刚上幼儿园时候哭吗?”他逢人便问。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便如同找到知音般小心发泄心中牢骚,诸如老师不是特别在意啦,孩子每天哭得筋疲力尽以至于回家倒头就睡啦……他不敢太放肆地评论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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