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赶紧接着吃完
整个包子。
晚上，王贵跑过来问安娜：“用水
盆呢？”
安娜正看电视。她坐着，翻眼看着王贵笑，嘴巴
瘪瘪，喉头笑得乱颤。
“不要脸，滚边去！讨厌！”安娜嗔怒，“在厨房水瓶架子底下。先用肥皂洗洗，上面都落灰。”
安娜连同她铺盖卷儿又从
们床上搬走。以后没人半夜给和二多子盖被子。唉！王贵真讨厌。不过也好，们这个不大床松快多。
那些个咸淡事。”
“得征求你意见啊！大学英语部不是本系，出去很难回来。”
“不都是教书吗？”
再过段时间，王贵每天回来都把地拖得锃亮，把家收拾得尘不染。他催促着们搞卫生：“丫头，把你桌上书都拾掇拾掇，塞柜子里去。多子！叫你现在不要拿玩具出来！等下玩，等你妈回来你再拿。”以前安娜老说王贵猪投胎，到哪儿都能拱个窝躺下，就不晓得收拾。王贵费劲打扫完卫生，看看表，就骑车去车站接安娜下班回家。
“吃个包子。”王贵在饭桌上把包子递给安娜，却并不松手，而是非举着让安娜张口过来咬。
王贵也真是可怜，回回闹出个事儿后，就多点任务。从那以后直到安娜退休，王贵都坚持执行着每天接安娜下班任务。不过，这是王贵心甘情愿。
“不吃。讨厌。”安娜扭头。
“来呀，吃个包子。”王贵笑着坚持。
“滚边去！谁理你！讨厌！”安娜再别过身去，肩膀像麻花样扭着，声音里却带着笑。
“来呀，快来！”王贵把包子都快塞到安娜嘴里。
“你怎
那讨厌？烦！去去去！”安娜笑，张口小小咬下包子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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