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容若道:“吴三桂这次举事,声势汹涌,王辅臣在西北起兵,尚耿两藩在南方遥为呼应,吴三桂亲自率领大兵,攻出湖北,想沿江而下,攻占全国心脏。攻势是猛烈极,但依看来,非败不可!”张华昭道:“那你是说,这局棋也和他样,输定?”纳兰容若笑道:“那还需说?”说不多久,冒浣莲大军过河,张华昭子力分散,果然已呈败相。纳兰容若正色说道:“按说们满洲人,入关占你们地方,也很不赞同。只是吴三桂要胡复明,那却是不配!”冒浣莲冷冷说道:“这不像是皇室内亲说话。”纳兰容若蹙眉说道:“看你超迈俗流,怎也存种族之见?满汉两族,流出血可都是红,他们原应该是兄弟。满洲贵族,自有罪孽,可是不见得在贵族中就没有清醒人!”冒浣莲暗暗叹道:“他父亲是那样污浊可鄙,他却是如此清雅超拔,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真是荒谬。”纳兰容若又道:“其实,朝廷怕不是吴三桂,而是蔽在深山中李来亨,他兵力虽小,威胁却大。这次朝廷派兵去打吴三桂,分路兵扑李来亨,在三峡险要之地,给李来亨伏兵出击,全军覆没。”冒浣莲大喜说道:“他们打胜!”不小心,给张华昭吃只马,纳兰容若惊异地望她,冒浣莲自觉露迹,急忙低下头来用心下棋,结果因子力少马,给张华昭以下风抢成和局。
纳兰容若微笑道:“你棋下得很好,现在轮到来领教。”正摆棋子,忽然丫鬟传报,夫人有请,而且定要昭郎同去。容若问冒浣莲姓名(假名),拱拱手道:“明日再派人找你。”张华昭跟着出去,冒浣莲走在后面。忽然张华昭回手扬,冒浣莲接急忙伸手接着,手指捏,是个小小纸团。
冒浣莲把纸打开,只觉阵幽香扑鼻,上面写着“今夜请到天凤楼”几个小字,色泽淡红,纸上还有两片揉碎花瓣。不觉心中自笑:“张华昭和纳兰公开同在起,居然学得如此风雅,以指甲作笔,以花汁作墨,和暗通消息。”她面笑,面佩服张华昭心思灵敏。对奕之时,时有落花飘下,当时见他用花瓣玩耍,毫不在意,却料不到他已看出自己是同道中人,用此来书写文字,出手之快,令人吃惊,不但瞒过纳兰公子,连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时候写。
冒浣莲目送纳兰容若和张华昭二人,在家丁和丫鬟簇拥之中,从侧门走回大院。她也缓缓而行,从原路走回,去找桂仲明。只觉路上碰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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