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他败逃之时,还用神芒打他做什么?”凌未风道:“我不许他采这朵白花!”顿了一顿又道:“你不用替他担心,他的武功极高,不会跌死的,我的神芒也并未打中他,只是把他吓走而已。这次对掌,幸在他偷来的怪招,还未练到炉火纯青,否则我也难于对付。”冒浣莲问道:“他说的两指换一掌是什么意思?”凌未风笑道:“我被点中两处穴道,他也给我用大摔碑手劈了一掌,你们看不出来么?这次是打个平手,下次再打,他就没有便宜可占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翻过骆驼峰又向天山绝顶行进。到了第三天,北高峰已魏然在望,只见那座高峰如巨笔般矗立在云海中,朵朵白云在山顶峡谷问飘浮,真像成群的羊在草地上吃草。四人再行半日,黄昏时分,攀上峰顶。
山顶上豁然开朗,奇花异草,遍地都是,冒浣莲奇道:“想不到在天山绝顶,竟然还有花草!”凌未风道:“这些花草都是惯耐霜雪的了,在五六月间,雪中还开出花来呢!天山绝顶,花草反而容易生长,你知是什么道理吗?”说罢向下一指,在北高峰稍低处,有一个小湖,湖光云影,景色清绝。凌未风说道:“这便是著名的天池了!听师父说,那里原是个火山口,火山死了,化为湖泊,大气却是暖的,花草在死火山口旁边,又有湖水滋润,自然容易生长了。”四人边说边行,凌未风又向前指道:“这间石屋便是我师父的住所了!”桂仲明、张华昭等一齐垂手肃立,凌未风道:“且待我先进去替你们通报。”上前敲了几下石门,石门开处,走出一个僧人来,喜道:“未风,你回来了?”凌未风道:“悟性师兄,你好,师父他老人家好吗?”悟性是服侍晦明禅师的香火僧人,却非入室弟子,凌未风因他先自己上山,所以尊他为师兄。悟性摇了摇头,凌未风大急,问道:“师父云游走了!”悟性道:“师父正坐关呢!”“坐关”就是较长时间的打坐。晦明禅师已有一百一十二岁,他过了百岁之后,经常一打坐就是两三天,在打坐的时间,对一切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然更不能接见外人。
凌未风问道:“师父坐关多久了?”悟性道:“大约有两天了吧。”凌未风道:“我先到静室外面遥参。你替我招待几位朋友。”说罢走过弹堂,到了西首一间静室,忽然眼睛一亮,那室门并不关闭,师父端坐在正座蒲团之上,垂首闭目,慈祥如旧。蒲团下却跪着个红衣少女,似在低声禀告,凌未风大为奇怪,那少女忽然回过头来,面貌竟似曾相识,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