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正想反复开解,孟禄已闭上眼睛,说是疲倦欲眠,叫女儿不要吵扰他。
却不料第二天早起来,孟禄竟然私逃去。孟曼丽丝又急又气,她父女情深,时糊涂,不敢将孟禄逃跑事说出来,甚至连呼克济也不敢告诉。第三天凌未风和辛龙子向她辞行,她感到十分尴尬,只是恳请凌未风给她问候飞红巾。
时序推移,这时已是深秋时分,草原上碧空如洗,气候虽然寒冷,却是令人心旷神怡。凌未风干这桩大事,更是十分愉快,路上教辛龙子唱草原民歌。从喀尔沁草原回到吐鲁番附近,要经过天山支脉慕士搭格山,这山虽没有天山高入云霄,但也险峻异常。山脉是许多冰山雪岭所构成,从这丛冰山雪岭上流下数不尽冰河,好像许多姿势不同银白色舞龙,镶在雪山峡谷,爬行在峰峦山坳之间,构成无比壮丽景色!
凌未风纵目冰河景色,对辛龙子赞叹道:“天山上虽有冰河,却还不如这里壮丽。”辛龙子说道:“们哈萨克人有个古老传说,传说有位美丽少女,她情郎到关内去,去不回。她攀上慕士塔格山痴痴凝望,头发变成冰柱,眼泪淌成冰河!”凌未风道:“们汉人也有望夫成山之类传说。可见不分种族,儿女情怀都是相同。”
凌未风给辛龙子话挑起愁思。怅惘良久,忽然问道:“辛大哥,你有过爱慕你少女?”辛龙子翻着怪眼,木然不答。过会,才叹口气说道:“这座山二十多年前曾到过,那时师父为躲避白发魔女,有回就避到这山上来,害找得好苦。看师父情形,心都凉,就算有天仙似姑娘,也不敢招惹。”凌未风喟然叹道:“你真聪明!”前尘往事幕幕地从心头翻过:钱塘江大潮之夜,少年情侣颤声呼吸;石窟中玉手敷伤,重逢后又恨又爱;水牢里伤心话旧,那凄凉幽怨眼光……凌未风蓦地打个寒噤,心底里叫道:“刘郁芳,你在哪里呢?”
辛龙子怪眼睁得更大,奇怪凌未风那好武功,竟会耐不住寒冷,在冰河冷气侵袭下打起寒噤,他好意地问道:“怎样,你着凉?”凌未风茫然不觉,辛龙子掌拍去,喊道:“你中邪?”凌未风跳起来,愕然道:“……,怎会中邪?”辛龙子正想再问,忽然脚下阵震动,急拉着凌未风往高处跃去。叫道:“不好,是雪崩!”刹那间,山沟里响起巨大雷鸣声,万山回应,震耳欲聋,磨盘大冰雪从悬岩上滚塌而下,声势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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