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眼神诡异地看着他,心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拘谨?
周详,若是周爷不在乎等上几日,小人倒也有些渠道能替您查到。”
周子舒看着他,见这掌柜不过三四十岁,脸精明,说话滴水不漏,语速不快,出口前必经三思,果然是那成精人手底下群老小狐狸。他不知道那位老朋友离开京城以后这多年,在这边势力能有多大,现在看来,恐怕也不仅仅是银庄那简单。
他喝盏茶,便离开。想不到昔日天窗首领,也要靠别人收集消息,更想不到为保住张成岭那兔崽子小命,他竟也有求到那人头上天——不过说回来,周子舒自己也想不明白,那张成岭和自己不过萍水相逢,他小命,又关自己什事呢?
简直是无事忙。
可人这辈子,却是总有那几回,总有那些人、些事,叫人明知没好处,却忍不住多管闲事。周子舒想着,大概就是缘分吧?不然怎江南那大片地方,偏偏叫他遇见那小东西呢?
他溜溜达达地在大街上,无所事事地逛游着晒太阳,饱览番洞庭风光,直到日头偏西,才心满意足地走上家酒楼,叫壶酒,几个小菜,心想这可真是好日子,他好像辈子都没过过这好日子——不是自己疲于奔命,就是算计着让别人疲于奔命。
旁边有个小姑娘拉着琴唱曲子,人也水灵,声音也水灵,怎看怎美,曲罢,楼上楼下所有人都连声叫好,周子舒看着她就觉得赏心悦目,便大大方方地摸出锭银子放在她盘子上,那小姑娘先是愣,随即低头抿嘴对他笑,福福,轻声道谢,周子舒心情就更好。
忽然,对面位子上坐下个人,来人理所当然、平铺直叙地说道:“来让你请喝酒。”
周子舒心头紧——这是债主来。
叶白衣丝毫不客气,在他看来,吃饭喝酒这种俗务,是要他赏光,既然是他赏光,应该是对方诚惶诚恐,自己自然不用客气,便也不管周子舒,自顾自地招呼过店小二,噼里啪啦地报堆菜名,淡定地对周子舒说道:“要吃什你自便,不用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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