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手指用力,那核桃壳直接被他捏得四分五裂,迸出丈多远去,还夹带着股劲风,活像暗器似,张成岭立刻躲得远远,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温客行才想着张嘴再贱他几句,谁知眼前亮光闪,他定睛看去,竟在叶白衣长发中发现根银丝,便奇道:“咦,姓叶,你有白头发。”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那瞬间,叶白衣那双木然眼珠似乎飞快地划过抹光芒,快得让人分辨不出,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摸把自己头发,可手抬起半,却又放回来,口中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连白头发都没见过?少见多怪。”
温客行想想,也是,这老怪物把年纪,要是换个人尸骨都该寒,长根白毛算什?
……”
叶白衣道:“你废物。”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周子舒闭上眼,深吸口气,将拳头打开又攥紧,默不作声地打量起叶白衣脑袋来,越看越觉得,那脑袋形状十分适合被人捶。边张成岭拉拉他衣角,张口想问什,被周子舒狠狠地瞪眼,不耐烦地将自己衣摆拽回来,骂道:“十来岁大小伙子,有话你就好好说话,做什畏首畏尾地跟个小媳妇似?”
他这分明是迁怒,张成岭缩缩脖子,不敢言声。
周子舒又扫他眼,道:“你想说什,快说!”
“师、师父,咱们这是要直往蜀中去?”
周子舒就怔,心道是呢,挺长段路呢。于是张成岭自作孽不可活,因多嘴问这句,此后路便被周子舒这恶师父百般折磨,时而叫他倒行真气,倒立过来走路,时而被他伸出只手压住肩膀,叫那少年仿佛背负着座大山似费劲全力地往前赶路……简直生不如死。
温客行在边没言声,依旧嘎嘣嘎嘣地捏着他核桃吃,边恶心着周子舒,边似乎若有所思地琢磨着什事,见周子舒不再理会叶白衣这头老活驴,便难得地向叶白衣搭起话来,问道:“你和……容炫是什关系?为什要知道三十年前事?”
叶白衣看他眼,沉吟半晌,就在温客行以为他要说出什来时候,只听他张鸟嘴里说道:“你怎跟个爱嚼舌根老娘们儿似,什都打听?关你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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