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多错,他暂时不太想跟这位雷劫产生器呆太久。
窗外阴云被阳光刺破,轮椅上逆光而坐少年缓缓抬眸,看着郁星禾离开背影,眸光闪烁。
借着毛巾遮掩,桑取容将只手缩回袖内,轻轻按压着藏在其中那柄锋利、冰冷刀刃,以此将蔓开情绪
“擦完就回房吧,谢谢。”
说完他就沉默,这该死刻在大学生DNA里礼貌。
郁星禾觉得,如果哪天真因为太过礼貌被雷劈死话,那他下辈子就要转世成个脏口鹦鹉,天天对着贼老天口吐芬芳。
好在雷劫没有那敏感,桑取容也依旧顺从地答应下来。
看见虐文主角这样子,郁星禾有点头疼——倒不是被擦。他想下说:“明天就回去上学吧。”
郁星禾绷住唇角:“那点小猫挠痒力道,怕什。”
……胡说。
桑取容乖顺地垂眸继续拨弄着掌心湿漉漉头发,自己略长发尾垂在脸侧,遮住眼神,只露出他勾起苍白唇角。
明明肩膀都抖下。
“你多大?”
个轮椅,桑取容此刻只能坐在扶手后,生疏又拘谨。
郁星禾“嗯”声,吞下差点顺口冒出那句“不好意思”。
他往后蹭蹭,腰贴上沙发扶手,想下,又略微往后仰些。
“这样可以?”他问。
桑取容拿着毛巾手指捻下,细密睫毛下目光变变。
别他不知道,但原文里桑取容是没有继续读书,现在想想,恐怕这孩子连高考都没来得及参加。
真是造孽。
屋外忽然传来隐隐雷声,郁星禾悚然,立刻又语气严厉地补句。
“人,必须匹配得上学历——知道吗?”
“行,就擦到这儿。”说完,郁星禾直接起身回屋,强撑着,才没留给“金丝雀”个落荒而逃背影。
郁星禾突然开口,他不习惯太过安静环境,于是习惯性攀谈。
桑取容:“过年之后……十八。”
郁星禾陡然僵住。
……未成年???去,原主你是真刑啊?
这头发越擦越别扭,郁星禾忍着心底道德抨击,淡淡道。
“可以。”他依旧轻声答。
修长指节撩起青年柔软发丝,雪白毛巾在黑发间拨弄,时而力度适中地按过发根。
桑取容垂眸,他明明是认真地给这位大少爷擦头发,目光却在不经意间,从黑发飘到对方因为后仰而突出脖颈上。
手上力度忽然不小心变重,郁星禾被扯发丝,轻轻“嘶”声。
“抱歉郁少爷……”少年惶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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