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盖在他嘴里啪地被咬碎，少年呸地吐出来。
“如果没有郁氏就好
……如果郁关山当你创业失败就好……”他
边骂，骂得很凶，最后却缓缓把自己埋进臂弯，瘦弱
肩膀在灯下颤抖。
郁星禾瞬间哑然。
可……
如果没有钱，江老师就会早早长出白头发，郁关山也会消磨掉志气，当个胸无大志家庭煮夫兼美术老师。
这本教辅针对是最基础那部分学生，不然郁星禾也不至于上辈子做过，他水平，最多就是把这本上面题，做对百分之六七十。
郁星禾看向后面被压着那些，有几个甚至都是他们学校老师给实验班尖子生私下推荐拔高书。
他伸手去翻，每本、每页上都批注得密密麻麻。
郁星禾整个人像是被知识洗礼，眼神呆滞地缓缓后退到床边，咸鱼挺尸样倒下去，抬手遮住眼睛。
郁星禾好像看见个笨笨少年，趴在桌边把笔盖咬烂，小时才勉强做出道题，对答案，还是错。
手去拿那本教辅，下面露出封皮，让他整个人木木。
下面那本，还是数学。
郁星禾侧头看过去，那厚厚叠教辅，每本书腰，都写着[数学]。
郁星禾倒吸口凉气，伸手翻开其中本自己上辈子好像做过。
教辅显然已经被翻阅多次，每页上面红蓝笔迹交错，写满篇。
“郁星禾……”他轻声开口，那个少年回头，棕色眸子里是赤红、濒临破碎眼泪。
“替
去看看那个世界吧。”他说，“看看江老师和郁老师。”
他看见少年眼泪都快出来。
郁星禾痛骂数学真不是个人，过去跟那个可怜小孩说：“实在学不会就别学，咱们也可以找别路呀，你画画摄影不是都很有天赋吗？”
小孩很倔，张脸上年纪轻轻就写满破釜沉舟。
“能学会。”他说，“虽然郁氏这个地方让恶心，恨它，恨不得它明天就倒闭。”
“但也不会让郁关山心血，落在郁本旦和他那个只会玩人心爸手上！”
有些是笔记，有些是零散几句碎碎念。
【排列组合A和C到底怎
区分……好烦，真反应不过来这些。】
【郁本旦那个傻逼今天又让他爸来炫耀成绩，傻逼。少爷给你们考个京大，堵住你们吐不出象牙狗嘴！】
【百分位数……百分位数会不会考啊？脑子怎就不能再大点……K值也记不住！】
【今天数学测验拿百分！！（但满分百五）郁星禾，你是天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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